唯独那伍士德,自朱贞离开以后,每日就独自待在房里,门也不出。读着的《衡论》翻了一页又一页,却无心思得其中意。那心里却满是朱贞的影子。
“伍士德,我亲侄儿,大正午的,紧闭着门做什么?且不去读那圣贤书,就随二叔出去走走。”伍尊一把推开门,朝着端坐着的伍士德说道。
“二叔,脑袋里装着万千词,胸中满是郁闷气,腿上又像绑了千斤坠,哪里走得动?”伍士德就把书放下,看了一眼伍尊。
“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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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士德,还在为那事寻不快活呢?倒显得没甚出息,腿长在自己身上,哪里去不得?一个未央城就把你堵在外面了?”伍尊这话里有话,听的伍士德领会了一些其中的意思。
“二叔,你是说……?”
“二叔可什么也没有说。”
伍士德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我明白了二叔,二叔,我要进未央城。我要出去走走。”
“想明白了?真就想明白了?”伍尊提了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走啊?二叔。”伍士德看着坐着的伍尊说道。
“走去哪?二叔可不会掺合你的这些事,倘若让大哥知道了,定要把我赶出了伍家。”伍士德一听这话,沉默了。
“急什么?日子长久着呢?想好了再说。先跟你爹说了,如果他同意了,你就可以走了。况且你进了城,人生地不熟,还是让大哥安排一番为好。”
“我爹?二叔,你知道我爹那脾气的,哪里敢让他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别说进城了,伍家的门我就出不得。二叔,我自有办法,只是想在你这里讨些钱财来用。”
伍尊没有言语,思来想去,既担心,又为伍士德烦心。
伍士德一想到进未央城,脑子立马灵光了,郁结之气也散了大半,双腿间走路也带着风。
“哎呀二叔,你不帮我,哪个还能帮我?况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处事定然小心翼翼的,不会出差错。”
伍尊晓得伍士德的心门打开了,倘若不让他走,伍士德那简直是要疯掉了。
伍尊就腰间掏出一袋钱财,扔给了伍士德,“拿去吧,你爹这里我自然会掩过去。”
伍士德一看伍尊原来是早有准备,一下子喜不自胜。“谢谢二叔,谢谢二叔。您的大恩大德,小侄终生不忘。”
“你个伍士德,倒跟我这个二叔客气起来了。记得出门带了包裹,钱财置于贴身之处,不可与人争言辞,未央城里可不及此处,这里你是伍家公子哥,想干什么干什么,拿人跟捏只蚂蚁一样,一个人出了远门,那就凡事由不得你。”
“我懂我懂二叔,我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伍士德了,您就放心吧。”
“好了好了,别的我也不说了,倘若你想走,趁着你爹不在,赶紧收拾了启程吧,我就走了。”说完,伍尊起身转身离开了。
伍士德就匆忙收拾了包裹,把桌上的《衡论》《广韵声系》等书要放置了几本,学业不能忘,监学先生的话不能不听,这是要考的。
伍士德收拾妥当,背了包裹出了门,唤了看门的蔡甸,“蔡师傅,开门来。”
蔡甸一瘸一拐的出来,看了一眼伍士德,“伍公子哪里去?怎的带了包裹呢?”
伍士德没有回话,直说道,“出趟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