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见她疯疯癫癫,谁也不认的样子,那点惊喜又很快谈去了。
穆府不会要一个疯妇做姨太。
但穆显阳方才听了韩忱的话,心中一惊,难道当年夏瑾瑜会无故失踪之事真的另有隐情,还和柳霞眠有关?
可就算有隐情,家丑不可外扬,现下这个场合,绝不是说这话的好时机。
“够了,将穆某夫人的寿宴闹成这样,如果这就是侯爷想要看到的,那么侯爷成功了。”穆显阳面色不善地盯着韩忱道:“寿宴到此为止,招待不周之处,改日再来赔罪,侯爷,慢走不送了。”
穆显阳说完,留下这残局,转身便离开了。
柳霞眠见此,也并未久留,让穆莹絮扶着她离开了,她余光瞥了一眼夏瑾瑜,心中犹有余悸。
“这、这……”邢嬷嬷左看右看,对这状况不是很理解,穆大将军为什么不认小姐了呢?
小少爷又为何成了柳夫人的儿子?
就在邢嬷嬷懵怔之时,面前却突然出现一只手。
邢嬷嬷抬头望去,却见那女子笑着对她道:“邢嬷嬷,你先起来吧。”
穆习容将邢椿扶了起来,有些她不知道或者查不到的事,想必可以从这位嬷嬷身上找到突破口。
“大哥。”穆习容喊了穆寻钏一声。
穆寻钏见唤他的人是穆习容,稍僵的面色稍微缓了缓,“习容。”
“大哥难道不奇怪吗?”穆习容向来有话直说,况且穆寻钏不知道柳霞眠的为人,她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在这件事上,她下意识地便认为柳霞眠清白不了。
“谁会在十几年后拿一些无凭无据的事情做赌,这对诸如邢嬷嬷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处呢?”穆习容继续道:“有些事,大哥无需听任何一方的话,靠自己查清楚,最为明智。”
穆寻钏怔了怔,不由将目光投向自始至终躲在他身后,像是只对他无比信任的夏瑾瑜……
良久,他终于起身。
“来人,先将夏夫人带回去,妥善安置吧。”
“侯爷,你这戏也看完了,还不走吗?旁人的家事就让旁人自己处理,侯爷还是管好自己的人吧。”穆习容走到韩忱面前,别有深意道。
韩忱目光轻佻地看了穆习容一眼,说道:“这场戏,宁王妃方才不是也看得津津有味吗?”
“那张纸条,果然是侯爷给我的。”
“哦?”韩忱食指轻轻敲了敲太阳穴,故作迷惑道:“什么纸条?本侯怎么不甚清楚呢?”
“装模作样。”穆习容眯眼低骂了一句,随即无视他,拉着宁嵇玉从他身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