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习容心里憋了些气,她略有些气鼓地看着宁嵇玉道:“你说那永安侯整这么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有什么爱掺和别人家事的癖好吗?”
宁嵇玉给她的说辞逗得轻笑了一声,随后又敛容肃道:“据本王对这位永安侯的了解,他应该不至于这般无聊,他恐怕是不想让穆家安生吧。”
“你是说……”穆习容眼睛微睁。
如今边疆全靠穆寻钏镇守,若是穆寻钏因为此事一蹶不振下去,确实会叫一些虎视眈眈的势力得利。
不过,如果韩忱光靠这件事就想击败穆寻钏,恐怕是太过小瞧他了。
穆寻钏可没那么容易被挫折打败。
“韩忱恐怕也没什么把握,不过若是穆寻钏真的因为此事与穆家生出间隙,他自然也乐得坐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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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暴喝,桌案上的东西应声落地,碎成一片。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穆显阳暴怒而起,指着柳霞眠道:“你给我说!当年瑾瑜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没了外人在,柳霞眠也不用管自己有什么大家夫人的做派,穆显阳的态度激得她更是恼怒,“你竟然还敢质问我?!”
“我当年生寻钏险些难产而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在陪着那个贱人!”
“穆显阳,你可别忘了今天这一切是谁给你的,而那个女人又为你做了什么?!”
柳霞眠字字泣血,“我柳霞眠为你生了三个孩子!你却因为一个失踪十几年又忽然出现不知是何居心的女人就这样对我!穆显阳,你还有没有良心!”
穆显阳见柳霞眠这般反应,心里暗自奇怪,难道永安侯说的是假的?只是为了挑拨离间,让他们心生嫌隙?
而且当年……
“霞眠,你先别激动。”穆显阳冷静下来,安抚她道:“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怀疑你,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可光我们知道没有用,外头那些人不知道,我这也是急于还你清白……”
“哼!”柳霞眠冷哼一声,“你如今倒是说得好听!方才和国那侯爷诬陷我的时候,可没见你帮我!”
“行了行了,”穆显阳说不过她,于是只能摆手道:“刚才是我误会了你,但瑾瑜她是我的二姨太,自然不能再在外头流落,省得别人说了什么闲话……”
穆显阳言下之意,柳霞眠怎么可能不清楚,她心里松了口气,不过是将那个女人明着接进来罢了,总好比被穆显阳知道当年的真相。
况且如今她都疯了,已经没那个能耐危及到她的地位,她自然没有太大意见。
柳霞眠面上表现得不情不愿,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思虑了很久才肯退这一步似的,“接她过来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别让她出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然,我可保不准想起今天的事,一时想不开在她身上讨点什么回来……”
“放心,她如今心智看着与孩童无异,自然不能随意将她放出来。”
穆显阳想要的,只是一个好名声罢了。
曾经的妾室流落十数年,穆显阳却还肯将她收留回府,这样有情有义的人,自然更容易得人心些。
…………
“该死的!”柳霞眠回了房后,心里还憋着气,一把将房间里的花瓶拿起来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