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姐淡淡地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哦,难怪你敢明目张胆寻找这件东西;我这里没有,如果没有其他要买的,就走吧。”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疑惑起来:难道将臣血石有什么特殊的说法?
刚想询问一二,又见她送客之意溢于言表,只得作罢:“买,我要买点其他的东西!”
正当我想拿过纸笔,写下需要之物时,姜姐指了指上二楼的楼梯,对我说:“那你就自己上去看吧,选好了拿下来。”
说完,拉着赵雅洁到一旁坐下。
二楼的陈设格局,像是一个小型的杂货铺,十来个桃木货架上,成列着各种各样的应用之物。
其中黄纸、朱砂、鸡血、糯米这类常见的驱邪破瘴之物居多,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稀奇古怪之物。
在货架中来回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我需要的那件物品:阴翳块。
阴翳块就是棺木。
通常在下葬之后,棺木和其中的尸身,会随着时间推移,被泥土之中的微生物分解腐烂。
但会有极小的一部分棺木,受阴气所染,腐烂到最后会残留下一小块来,这便是阴翳块。
阴翳块常年在地下,集聚了不少阴气,遇水不浮,遇火不燃;虽然不比将臣血石,但也是极阴之物,替代制作复刻偶应该不成问题。
拿上阴翳块,又挑选了些常用的,便准备下楼。
走到楼梯口时,我忽然瞥见了左边货架底层的位置;那一层空空荡荡,只放着一串棉绳脖挂。
脖挂的坠子是一个食指大小的九层宝塔锏,通体金铜色,锏身呈五边形状构造,护手部分是一片片莲花瓣样式,仿佛是莲花中升起了九层宝塔。
做工十分精细,宝塔上的窗门,莲花瓣上面的脉络,都刻画的一应俱全,就像是实物缩小了一般。
这枚坠子虽然十分精致,但在饰品店中,这种样式的也不少见;但唯独是这一枚,深深吸引着我,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好像这枚脖挂本来就属是我的一般。
我站着看了一会,心中喜爱至极,索性也将它也一起拿上,下了楼去。
姜姐坐的位置面向楼梯,一眼就看见我拿着东西从楼梯上走下来,起身笑着道:“哟,小道士这就挑好了?”
我也笑着,回答:“诶!挑齐了!”说着话,将我挑好的东西全部放在了柜台上,让姜姐清点算账。
赵雅洁也跟着凑了过来,帮忙一起清点,装袋打包。
将所有东西清点装袋后,姜姐提起最后剩下的脖挂,皱着眉看了又看,实在想不起来这是件什么,应该怎么收费。
“这个你是在哪找来的?”姜姐甩了甩脖挂问我。
我回答:“就在楼梯口左手边的货架底层。”
姜姐皱着眉想了会,随手将脖挂扔进了袋子中:“看在雅洁的面子,送你了;便宜你小子了!”
我连忙嘿嘿笑着,连声道谢。
付了钱,我们就准备离开去车站。
姜姐突然一把拉住了赵雅洁:“我们姐妹好久没见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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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你就自己先回去吧,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
我一听也好,本来我也准备就在这里和赵雅洁分别,前往江北市;既然姜姐留她住下,那也省的她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想着,从包里将那块阴翳块拿了出来,放在柜台上:“还有件事需要辛苦两位姐姐,你们手巧,帮我把这个雕刻成这个女孩样子的木偶。”
说着,我将昨天晚上从夏志远那要来的夏梦云照片和生辰,以及夏志远现住的地址发到了赵雅洁的手机上:“做好了寄到这个地址,一定要快!”
姜姐听我说要把阴翳块雕成木偶,脸上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又探头瞟了一眼赵雅洁的手机,脸色顿时一变,一拍桌子指着我怒骂道:“畜生东西,你居然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骂着时,抓起柜台上的阴翳块就要向我砸来。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往旁边躲;这块阴翳块虽然不大,但它常年埋藏在地下,吸收蕴含了大量的阴气,已经变得十分坚硬沉重了,被它砸到一下,那滋味绝对可不好受。
赵雅洁也连忙拦着她,替我解释:“姐!姜吕他真的是要救人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他的为人!你听我解释呀!”
姜姐被赵雅洁拦着,我连忙趁这个时候跑出了两仪轩,站在门口附和:“对呀,雅洁姐知道我的为人的,她给你解释!”
说完,对赵雅洁挥了挥手,就连忙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前往临江镇的火车站。
为了省些钱,我买的是绿皮火车的硬座票;火车上的座椅又短又硬,一晚上根本没能睡上几分钟就会惊醒。
还有不少买了站票的乘客,趁我起身上厕所的功夫,霸占了我的座位,之后十分不要脸地侧身装睡,对我的提醒不理不睬,气得我真想把背包砸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