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道鬣狗部落的广场在哪里,正当申打算细细去遍寻妹妹的气味时,白三月提议,“往人多的地方去。”
那兽人遗憾没去观刑,说明现在有很多人在那什么广场,别管方向,往人多的地方去就对了。
很快,那广场就出现在二人视线。在一处没有树木的空地上,围了许多人,中间立了两根柱子,上面绑着两个人,一大一小。
大的是愤怒至极的沫,小的是颤抖却没哭泣的月生。
小月生一一从那些人的面孔看去,其中有许多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伯伯。他们无动于衷,小妮子不由得开始绝望起来。
申打算冲上去救人,白三月叫住他,“别急,再等会。”她的灵力还没回满,索性盘坐在申的背上努力恢复。
但此时情况特殊,她不得不睁着眼,一心两用地修行。所幸这位面的灵气充沛,即便她如此不专心,流入身体的灵力也不少。
沫怒道:“共!你真是卑鄙。来长风部落做卧底不说,你还要杀当!平时你们不是关系最好吗?”
共瞧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啐了口唾沫到沫的脸上,“关你屁事!我怎么可能跟长风部落的产生真的感情。再说了,要不是他替你们求情,我怎么会杀他?他这是还想着长风部落呢,他活该!”
场下围观的那些熟面孔都有些瑟缩,他们也是长风部落的人,如今跟着智者加入了鬣狗部落,并没有换来更好的生活,相反,部落中危险的、艰巨的任务会让他们去,去送死,当盾牌。
如今看到共将月生拐来,他们也不是毫无感觉,可他们不敢说话啊……没看到当的下场吗?如今,他们就是后悔啊,怎么就糊涂了,跟着程碧莲来了这个鬣狗部落?
至于那中央,确实有一个雄性倒在血泊,正是共刚刚看的男人。
“那是亚的伴侣,当。”申低声跟白三月说到,言语里是尽力压制的滔天怒火。
白三月抿嘴,这样啊……
“白,我们可以上去救人了吗?”申拧着眉头,如果不是白,他肯定已经冲上去了,虽说他单独去肯定救不下人来,没准还要把自己搭进去,可要是让他看着自己的手足受苦,他也做不到!
可是白三月仍告诉他:“再等等。”
旁边有兽人在喧闹,共在台上主持大局,场下顿时安静。共的旁边站了一男一女。女的是程碧莲,此刻也穿了件兽皮裙,男的相貌老些,头上没几根杂毛,是个快要谢顶的老鬣狗。
老杂毛问共:“共,你确定是这两个雌性烧的我们存粮树吗?”
“当然,我伟大的雄父。”共转身毕恭毕敬地朝杂毛拘礼。
老杂毛点头,“行吧,你将她们捉了回来,那今夜后,你就是新的首领。”
沫身上负了伤,冷笑到,“是我一个人烧的,跟旁边那个小崽子无关,你们不至于对一个无辜的小崽子下手吧?”
共冰冷的目光看向沫,嘲讽道:“想逞英雄啊?我成全你!”
说着,共就要拿捅了当的石刀捅上去。
瞧着沫有生命危险,一直沉默的月生出声了:“你们不能杀沫姨!”
“为什么不能杀她?”老杂毛对月生的勇气感到好奇,也想知道她会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要知道,他们部落里,像月生这么大的小崽子还没通人性,活像个小野兽。
月生哽咽了一下,又重新提起勇气,道,“你们不就是想要猎物吗?沫姨会射箭,能独自杀死一头狼!”
老杂毛当真迟疑,能杀死一头狼的雌性,难见。至于这月生,也是个伶俐的小雌性……
共恶狠狠地看了眼月生,又俯首对杂毛说:“雄父,不能放过这个小兽人,她是长风部落唯一能变成兽身的雌性,她的雌母就是旻月!至于那个沫,你觉得她会甘心归我们所用吗?”
“旻月?”老杂毛听到这个名字,神情暗了一下,随即变得阴狠起来,“那一定不能放过这个小雌性。旻月的孩子都得死!”
“你们简直无耻!程碧莲!你也这么忘恩负义吗?月生可是申的妹妹!”沫气极,绑着她的藤条都是长了倒钩刺的,沫这么挣扎,那些倒钩刺就刺进她的皮肤。
白三月再度抿嘴,嗯……好像她一直都有些过分的以貌取人了。没想到这一脸冷相的沫会在这种时候保护月生。
老杂毛看向程碧莲,这可是长风部落昔日的智者呢,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被点名的程碧莲上前,恭敬的朝老杂毛拘礼,“我尊敬的首领。”
“怎么?你要替他们求情?”老杂毛的神色不大耐烦。
程碧莲又拘礼,“不是的,首领,我是想提议,兽人也是兽,她们放火烧了我们的存粮树,我们何不对她们执以火刑,等他们烤熟后,也能充当粮食。”
什么兽人也是兽,简直放屁!
申怒不可遏,台上的沫也更加生气,倒钩刺完全没入她的皮肤,她在怒骂,“程碧莲,你这个混账东西!要不是辛将你捡回来,你早就饿死在野外了!你还要残害族人,你真是没良心!我劝你识相放了月生!”
申?人又不在这儿,程碧莲有什么好装的。听沫还在骂她,当即一巴掌扇去,用的力气不小,生生给沫的脸打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