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历史和中文一样牛,在古典文献方向上恐怕真能当她老师。
除了丁费思不会甲骨文以外。
郑慧言好奇道,
“你真不学中文啊?”
丁费思淡淡道,“中文系太忙了也太难了,作业一大堆,又长又臭,我没时间做作业。”
“商科就不同了,抄得快。”
郑慧言:“……”
牛逼。
不愧是费大,干得漂亮。
除了老公不咋地,有点恋爱脑以外,其他都很好。
只要不谈恋爱,就是最强的。
郑慧言写到凌晨四点,顶着黑眼圈睡下了,但丁费思却一夜无眠。
她翻身,就看见郑慧言熟睡的脸。
好想祝野。
她努力把这个想法从自己脑子里扔出去。
但是一闭上眼睛。
好想祝野。
睁开眼睛,提醒自己不能想。
但是却不由自主地去想,好想靠在祝野怀里,祝野怀里好暖,味道好好闻。
……妈的,还能不能好了。
丁费思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但是被子软塌塌的,完全没有祝野的胸口那么坚实好靠。
她想侧着睡都没有靠的地方。
怎么睡都不舒服。
没有祝野她居然睡不着,这合理吗?
丁费思抱紧被子,平时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祝野身上,用腿扒拉着他,还要把头缩进祝野的颈窝,依偎着他睡。把祝野当成大型公仔一样抱,但现在这里连个小公仔都没有。
而祝野根本睡不着,站在阳台抽烟,小奶狗和旺财还一直围着他转,企图吸二手烟。
“……”
不顺的时候,狗都和他作对。
他背影高大而萧索,手边散落着许多烟蒂。但是画风不合宜的是,两只蠢家伙一直围着他转,显得画面有那么几分滑稽。
丁费思实在睡不着,偷偷拿郑慧言的手机登了自己的微信。
给祝野发了一句,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让我冷静冷静』
手机突然响了,祝野手一抖,差点没被烟蒂烫到手。
他掐灭了烟,就给她发了一个字,仿佛求着她回来的人不是他,
『不』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
祝野微微皱眉,手机的亮光映在他面庞上都带着冷淡,冷白的光清浅,像一层白雾,他愈发一副捉摸不透的样子。
按下发送。
……
『哥哥的床,超级大』
丁费思差点没把手机砸脸上,祝野真不要脸妈的。
『…滚』
祝野的嘴角自嘲地勾了勾,黑色的碎发微遮了眼角,
『回家,我和你谈』
『不回』
但祝野又点了根烟,看着疏离漠然,但是说话欠欠的,
『哥哥让你亲』
『亲个鬼』
烟雾袅袅上升,祝野只是面不改色,丝毫不因为丁费思骂他就生气。相反,她能主动半夜给他发消息,他挺开心。
『哥哥呢,不是个计较的人』
丁费思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
『你有什么可值得计较的』
祝野懒洋洋地回她,
『你打哥哥,还骂哥哥,现在还留哥哥独守空房,哥哥怕黑,睡不着』
怕黑的到底是谁啊?
丁费思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话整得脸都青了,
『你真的好不要脸』
祝野:『哦』
『可是已经领证了哦』
丁费思第一次发现,祝野有这种气得人吐血三升的能力。
既然这么会说话,为什么不好好交流,非要用那些方法。
难道是把她骗到手结了婚他就开始自由放肆,想干什么干什么?
『安定位器的事情,我不想被你糊弄过去』
烟蒂烫到了祝野的手,他面色镇定地掐掉,再点一支,开始正经说话,
『那是去葡萄牙的时候装的,我怕你走丢』
『装了不卸?』
『卸了,你再走丢了怎么办』
丁费思一僵。
『我想离婚』
『我不想』
『可我们明明没有到能结婚的程度』
祝野的指尖把玩着打火机,长眸微垂,看着手机,
『我们也没有到要离婚的地步』
丁费思坐了起来,
『那我今天下午说要冷静,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他的每个字都透露着克制和强势,
『还是那句话,冷静可以,不能走』
『你为什么连这一点点的私人空间都不能给我』
『没有分居的道理』
他轻描淡写,总让丁费思觉得错的反而是她。
似乎装定位器,不给对方私人空间的都不是他。
祝野:『你想聊什么,回来聊』
丁费思沉默片刻,终于松口。
『知道了』
郑慧言醒的时候发现丁费思不见了,一看桌上丁费思给她留的纸条,瞬间明白过来。
完蛋,又被骗走了。
丁费思被祝野接走的时候,天色仍旧阴沉沉,凌晨四点并没有人在街上乱晃。
她走到门口,脚步蓦然停住,似乎有些想回去。
但一声极重的拍车门声在她身后响起。
她僵硬地扭过头,祝野靠在她曾经说过要划的那辆浅灰色迈凯轮边上,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把外套的帽子带上了,腿长得离谱,像个男模,他这么打扮,突然就年轻轻佻起来,以往的稳重消失殆尽,祝野就那么站着,插着兜看她。
那眼神,活像个纨绔的世家子在相看好调戏的良家妇女。
一点都不像是刚刚和老婆吵过架的人。
祝野弹了弹烟灰,看她不敢过来,似笑非笑道,
“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