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太子妃所言可属实?太子的令牌可是你派人偷走的?你偷走太子令牌想要做什么?”
李晙心思电转,如果死去的人不是陆通,他一定会怀疑是太子设了个局要对付他。
“回父皇,儿臣昨日去了城外,直到城门快关闭时方才回城,守城的将士可以作证。儿臣回城之后便回了王府,途中遇到黑衣人刺杀,儿臣打伤了他,一路追踪才遇到了陆通,途中并未见到过太子和太子妃,太子妃许是看错了。”
晏平帝冷哼一声,说道:“朕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的。高士和,传下一个。”
这下一人便是昨日那干瘦的老头,此时他浑身带血,显然也是经过了一番拷打。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小人胡有,是京城的偷儿。前几日晋王找到小人让小人在太子出宫之时偷走他身上的令牌,小人只是听命行事,其余的小人并不知情,求陛下开恩,饶小人一命吧。”
胡有磕头如捣蒜,显然是吓破胆了。
“晋王,对此,你又作何解释?”
李晙简直是无语极了,问道:“你说本王找你偷走太子令牌?那本王是何时找的你?当时在场的可还有别人?”
胡有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最后回道:“时间太久,小人忘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父皇,太子出宫,儿臣如何能够提前得知?况且儿臣有什么必要去偷太子的令牌?”
晏平帝胸有成竹道:“你偷走太子令牌自然是为了陷害太子,想必陆通就是撞破了你的阴谋才会被你杀人灭口的。”
李晙气得完全不想搭理晏平帝了。
“晋王杀害皇亲,证据确凿,今先关入宗人府,择日再行宣判。”
晏平帝似是怕众臣有话要说,因此走的很是干脆。
李晙郁闷地长吁一口气,这都什么事儿?是谁在设计构陷他?晏平帝是将计就计还是这一切都是晏平帝在主导?
如果是晏平帝,他这么做不怕陆相心寒吗?万一事情败露,这皇帝老子为了陷害自己的儿子杀死了自己的外甥,这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耻笑?而且陆相爱子被杀,一定会转而支持太子或者陈王,与晏平帝对着干,如此可是得不偿失啊!
所以,到底是谁在陷害他?
李晙被关入宗人府没有多久,魏皛皛便得到了消息,当即入宫面圣,要与晏平帝辩一辩此事。晏平帝本不想见她,但魏皛皛强行闯了进去,晏平帝不悦地一挥手让侍卫下去了。
“你来做什么?”
“父皇,王爷是冤枉的,他不可能杀害陆大人的。”
晏平帝眉头微皱,说道:“你懂什么?还不退下!”
“父皇,王爷这几日一直待在府里,怎么可能会与人合谋陷害太子?此案疑点重重,父皇不能就这么草率的定了王爷的罪!”
“放肆!朕要做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
“父皇这么做与昏君何异?”
晏平帝瞪大了眼睛,“你竟敢骂朕是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