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皛皛不肯低头,梗着脖子道:“父皇是非不分,此案明明错漏百出,父皇却一意孤行地定我家王爷的罪,这不是昏君,是什么?”
“好好好,你不是骂朕昏君吗?那你也去宗人府反省去吧。”
当李晙还在吐槽这宗人府的牢房怎么四处透风的时候,他的隔壁有了动静。李晙心生好奇,从床上坐起来,回头望去,竟然发现是自家夫人!
李晙慌忙奔了过去,两人隔着中间的牢柱将手握在了一起。
“你怎么也进来了?父皇为难你了?”
魏皛皛摇了摇头,犹自不平地说道:“我去找父皇说理了,这么明显的疑案,父皇竟然查都不查,仅凭三言两语便定了你的罪。”
“父皇若是肯听,也不会把我关到宗人府。不过父皇就算恼你,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把你关到宗人府吧?”
魏皛皛骄傲道:“因为我骂他了,我说他这么做就是昏君。”
面对如此正直又彪悍的媳妇儿,李晙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骂得好!”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两人回头望去,才发现竟然是秦王李槭老爷子来了。
“曾叔祖,你怎么来了?”
“嘿,来看看咱们老李家第一个被关到宗人府的不肖子孙是谁。”
李晙委屈道:“分明是父皇颠倒是非,孙儿可是救人未遂,是在做好事,只是好心没有好报。”
李槭雪白的眉毛抖了抖,揶揄道:“这儿挺好的,正好让你老实一阵儿。都是当父亲的人了,还整天没个正经。”
李晙颇感冤枉,问道:“我怎么没个正经了?我还不够听话吗?我已经很久没有闯祸了,这次分明就是祸从天降。不过陆通的死,我一直想不通,到底是谁害死他的?那蝎尾虎的毒又是谁从何处得来的?”
“你把昨日之事再给老夫说一遍。”
李晙便将自己回城后遇到的桩桩件件毫无遗漏地告诉给了李槭,李槭浑浊的双眼不断散发着精光,最后他总结道:“那个陆宾,我会让崫儿去查一查。之前崫儿已经亲自勘察过现场了,陆通曾经一度挣扎着想要离开那条小巷,墙壁上留下了两处他靠坐的痕迹,崫儿分析说陆通有可能遇到了两次刺杀。”
李晙有些感慨道:“虽然我与他政见不合,但是他落得如此下场也着实让人唏嘘。”
魏皛皛插言道:“我好像知道那蝎尾虎的毒是怎么来的了。”
两人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
“三年前,无名楼,我在那里见到被拍卖的蝎尾虎的尾巴,有人出高价买走了。”
“知道是谁吗?”
魏皛皛摇了摇头,当然不知道,她那会儿谁都不认识。
李槭倒是没有多失望,说道:“我这就去找薇儿,让她去查查买走这条尾巴的究竟是谁。”
李槭风风火火,说走就走,只留下两人在四面透风的牢中做苦命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