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逆子果真是有反心!
三十万的虎贲军,仅仅数日便可直抵京都,以李晙在军中的威望,此战毫无疑问朝廷必败,那么改天换日真的是朝夕可变。
如果杀了李晙,虎贲军眼下便会哗变,猝不及防之下,朝廷还是会输。更何况虎贲军并非孤军,还有征北军与之呼应……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军队哗变!尤其是李晙携救国之威,放眼整个天下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他,这才是晏平帝最忌惮最无力的事。为了重新夺回权威,杀几个不开眼的臣子根本算不得什么。
想到这里,晏平帝反而缓和了脸色,安抚道:“粮草之事,朕已经让户部想办法了,不过时间仓促,朕承诺今年内给你们一个交代如何?”
“三月就是三月,这是儿臣与将士们的约定,少一日都不行。”
晏平帝冷哼一声,什么约定,早先也没听他提起过,分明就是看到朝廷要拨款给浮屠教,他才发难的。不过这家伙心如顽石,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看来敕封之事只能暂且搁下。
“此事暂且放下吧。”
“且慢,父皇方才说,国师于江山社稷有大功,将士们能够打败敌军都是国师的功劳,儿臣想国师既然是代表上天的旨意,那么想必是有大法力的人,因此,儿臣想向国师讨教一二,不知国师是否愿意指教?”
“放肆,你冒犯国师,可是逆天而行。”
李晙嗤笑一声,说道:“宸妃此言差矣,本王不过就是向国师讨教一二,国师既是天神下凡,想必可以控制己身法力,不会伤到本王。如果宸妃非要说本王逆天而行,那么本王就请国师回天上与上天好好解释一下本王逆天而行的事情。”
李晙说到做到,长剑出鞘直取玉湫子而来,玉湫子手边只有一只拂尘,她手腕一翻,拂尘麈尾便犹如活过来一般缠上了李晙的长剑,李晙见状只讥笑一声,内力一荡,这麈尾竟被利剑划断,只余一杆光秃秃的手柄还在玉湫子手中。李晙倒是不欺她手无寸铁,手掌一翻,便向其面部打去,玉湫子慌忙用手去接,两手双掌一对,玉湫子被震退七八步方才停下,显然内力不如李晙。
李晙又是一掌打去,那边宸妃见势不好,慌忙去掐晏平帝的胳膊,说道:“陛下,快让他们停下来。”
晏平帝倒是没有觉得疼痛,依言说道:“住手。”
李晙见好就收,反正众人已经看清楚,这国师也不外如是。
“你手中的兵器是哪里来的?”
这官员进皇城自然是不允许带兵器的。
“这个,是那位老先生给的,儿臣忘了还回去了。”
方才打完架后,他觉得这把长剑上的名字有点耳熟,便想再看看,之后再还给那位老先生。但是后来夫人回来了,他就忘了这一回事了。
那白衣老者捻了一把胡须,笑道:“此剑便赠与王爷了,权当偿还当日王爷所给的医药费。”
“这位是?”晏平帝有些疑惑地看着说话的老者,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