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个时辰,四人已经将整个几条大街都逛了个遍。
:“阿筝,不如我们前往祭祀殿瞧瞧,参拜太阳神,祈求我们的心愿成真。”
羽筝欣然答应,甚至是迫不及待的。
四个人又都匆匆跑去了祭祀殿祭拜,而沅止与曲伯为则偷偷跑去了祭祀殿后山爬山消食。
祭祀时,弗如察觉蜡汁不够用,便要去购置一些,嘱咐羽筝在原地等候着她,不可乱跑。
她倒也乖,赶紧等在原地,向祭祀殿中的神树祷告着,也不知道她的心愿是什么,反正红了眼眶险些流出泪来。
直到退至一旁点蜡汁时,身后几个百姓们议论着今日玺润成婚之事。
当然,除了夸赞他们如何相配就是夸赞二人的地位如何显赫等。
羽筝瞬间生出一抹怒气,她到现在才明白沅止的良苦用心。
也红了眼眶,一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个是处处护她左右的爱人恩人,她取舍有度,也明白时局难为。
可心里的仇恨放不下,家族的仇怨实在太大,她不能独自享受苟活世间。
就在弗如高高兴兴来找她时,羽筝已经收敛了情绪,抹去眼泪,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淡笑着说道:“我已经祭拜完毕,就等你了,我去挂心愿符,在外面儿等你。”
弗如不疑有他,应答着好,便各自忙去。
带着心愿符,纵身一跃,挂上了菩提树的最顶端,此番瞧得一众人惊叹不已,这样的轻功可是他们第一次见,故而觉得稀奇,也更对她的心愿感到好奇。
都说心愿符挂的越高,越容易被神灵庇佑祝福。
羽筝迎着微风,含着泪,望着那飘扬的心愿符,心中默默祈祷着。
直到弗如出来,她才恢复平日里正常神态。
望着弗如手中的心愿符打趣道:“阿如,你许的什么愿?我很想知道唉!”
弗如反而笑着打趣她:“你许的什么愿,我便许什么愿。”
羽筝只笑着附和,并没有说话,赶紧示意其挂上心愿符,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欢欢喜喜回家的几人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羽筝的变化。
好不容易回到院落,沅止与曲伯为直奔后院的厕所而去。
弄得俩姑娘相视一望,随即会心一笑。
由于吃得太多,二人躲在角落里吐了个干净,这才舒坦的踱步了出来。
沅止撑着墙缓了缓神,这可比打仗难受多了。
曲伯为也舒坦的走了出来,把着沅止的胳膊,像是狗皮膏药一般贴着沅止借力。
还不满的埋怨道:“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巫女大人,可不要再带着我家阿如瞎胡闹了。”
沅止不悦,敢说他媳妇儿,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长袖一挥,让原本扒着他的曲伯为慵懒的摔坐在了地上。
冷眸扫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回去好好教训弗如一番,不要将我家阿筝带坏了。”
说完!就往客厅踱步而去。
曲伯为欲哭为泪,赶紧追赶着沅止的步伐。
怎奈刚刚踱步至院落中时,弗如从卧房跑了出来,着急的向沅止曲伯为询问道:“你们可有看见阿筝?”
二人惊慌的摇了摇头,心中既担心又焦急,赶紧分头四处寻找羽筝的踪迹。
大约一炷香后,三人再次会合,各自都没有找到羽筝的身影。
毕竟是自己的媳妇儿丢了,他比任何人都担心焦急,如若只是暂时离开,到还好些,怕就怕在她出什么意外。
曲伯为赶紧劝着:“你莫担心,咱们再分头找找。”
说完!牵着弗如的小手,就要急匆匆去府外找时,沅止心思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赶紧将二人制止了下来。
:“少公爷可是知道了阿筝的去处?”
沅止点了点头,说道:“都城。”
三人不敢犹豫,赶紧备好了三匹马儿,往都城疾驰而去。
而此刻的都城,全部被围观而来的百姓包围。
一路人马浩浩荡荡且风风光光的迎面而来。
啻家本来就很富贵无极,加之玺润的权势地位,莫说十里红妆,就是百里红妆,他玺润也是给得起的。
街道上,阁楼中,窗户口,房顶处,无一不是围观而来的百姓们。
玺润原本喜好一身白衣的,但大婚当日都需得着赤色婚服,虽说气质比沅止差了一截,但那英俊的姿容却无人能比,甚至比平日里更俊逸潇洒。
面对这么多百姓前来讨喜庆,玺润也高兴的喜笑颜开,赶紧挥了挥手,几个专门散发喜钱的仆子,赶紧从锦盒里一把一把的扔出喜钱。
百姓们都争先恐后的赶紧接着飞来的喜钱讨喜。
作为都城中的子民,大都有田有地,有地位有生意的,故而也不缺这点儿钱。
无非就是在大喜的日子里讨点儿喜庆,配合配合这国相的面子罢了!
可原本还高高兴兴的玺润,直视着前方,突然就阴沉了脸,心里的一抹疼痛感袭来,堵在胸口闷得似乎喘不过气来一般。
纵马堵在前方路口的正是羽筝,她依旧是那一身红衫,气质清冷如同冰雕,尤其是那双冷眸,盯着玺润一愣一愣的。
心中的疑惑非常,瞧着羽筝愤怒而厌恶自己的眼神,只怕是知道了什么。
玺润忍痛说道:“羽筝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莫要乱来,有些事,咱们私底下说。”
可羽筝不肯,就是要找他寻仇,此仇不报非君子,她焉能罢休。
随着玺润话落,羽筝手中的剑已经出鞘,一把锋利而又亮堂堂的长剑就握在手中。
纵马直奔而去,玺润仰天闪躲,起身的那一刻,羽筝又一剑劈斩而来,玺润手中无兵器,唯独一把折扇到还可以用用。
玺润一面抵挡羽筝的攻击一面说道:“羽筝,你打不过我,还是罢手吧!不然一个刺杀重臣的罪名你担不起。”
羽筝不予理会,仇恨使她忘记自己身后的责任,也抛却了巫师与羽族会不会受牵连的问题,一味的想要杀了玺润复仇。
此间百姓们已经吓得退至一旁,而相府的护卫与清二白各个都前来帮忙。
玺润不悦,呵斥众人退下,自己对付她已经足以。
旁人不知,但清二白心里明白,他家主子是舍不得伤害到羽筝,故而不许人插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