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踱步而入,夺了牢狱里挂在墙壁上的长鞭。
既然使唤不动狱卒,那便来硬的,叫自己人强硬的夺了狱卒手中的钥匙,开了沅止那牢房大门。
由于他被铁链锁着双手和双脚,又一日未尽米水,体力不似从前。
来人只说大人问话,却并不知是谁,二楚想代替沅止,但都被轰了回去关押着。
沅止毫无准备,并不知会是啻昀要审他。
不知外面情况的他,不敢反抗,害怕连累沅家和羽筝,也绝对不说半个字让某人抓住把柄。
啻昀见他嘴硬,气的火冒三丈的他,便一鞭鞭的打在沅止的身上,发泄一般的使劲儿猛抽。
沅止全身疼的眉头紧皱,汗流浃背,尤其是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沾上汗渍那叫一个疼痛刺骨啊!
他倒也能忍,愣是没有半点儿发出呻吟之声。
直到嘴角流出血渍,疼的全身麻木之后,忍不住啻昀发泄似得责打他,便有些愤怒,整个人一生气起来就会出现丧尸的模样。
这时候啻昀还没有发现沅止的异样。
但一旁观看的狱卒却无意瞧见了,其实他内心也害怕,只是因为自己拿了沅家不少钱财。
赶紧上前拖住啻昀手中的长鞭,挡在沅止面前不让他看出端倪。
随即笑吟吟、阿谀奉承的说道:“您累了,喝口水歇歇,一会儿再处置他不迟。”
啻昀不疑有他,果然坐在一旁歇息片刻。
而狱卒装作喝骂沅止的同时,赶紧上前小声提醒道:“少公爷忍耐一些,为了家族,这点儿委屈不算什么?如今沅家已经再为您求情了,莫要再出纰漏让人抓了把柄。”
沅止明了,瞬间消了气,神态模样也恢复如常态。
只是啻昀还不消气啊!愣是要打得沅止服软告饶为止。
由于喝骂声之大,让二楚有些慌。
赶紧唤来一旁狱卒问道:“向少公爷提问的人是谁?”
:“啻家主君啻昀大人。”
此话一出,二楚大呼不妙,这老家伙与玺润一党,只怕是来报复泄愤的。
再不阻止恐怕沅止会被打死,便赶紧央求狱卒帮忙劝止啻昀或保护沅止。
怎奈他们小小狱卒,根本没有那本事啊!
他们为难,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二楚又气又急,提着嗓子大声喝骂着啻昀。
:“宵小老儿,有种你来打爷爷啊!欺负我们家少公爷算什么本事,没种的啻家老儿,待到爷爷我出去了弄死你…………。”
那喝骂之声大过于啻昀的挥鞭之声,弄的整个牢狱里的狱卒纷纷发笑。
啻昀气结,临了临了还被一个小小狗腿给辱骂了,心里气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赶紧命自己手底下的人,将二楚也给拖了出来。
沅止无奈摇了摇头,这小子,总是在挨打的时候陪自己一起,感情被揍的滋味很舒服吗?
二楚与沅止一样,是被锁了双脚锁了双手的,对啻昀凶恶的做做样子还好,要真的想打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啻老儿,有种来打爷爷……。”
啻昀冷冷一笑,挽起袖子,喝道:“好小子,想替你家主子挨揍是吧!今儿老夫就让你尝尝苦头。”
说完!便开始抽打二楚。
一个是粗暴愚蠢的暴发户作态,一个又是天生傲气的莽汉,两个人一边儿打一边儿被打,还一边儿互骂对方,好似在拼谁的口水多似的。
他与沅止一样,那可是铁铮铮的汉子,半点儿没有喊疼,就是痛到五官扭曲也绝不低头半分。
沅止稍微觉得身体舒服了一点儿,便猛然挡在二楚身前,深怕二楚先被打死了。
主仆二人互相争着抢着要替彼此挨打,可偏偏这时候的啻昀又打的累了,也没有那心情跟他们较真儿了。
随即二话不说,拖着疲惫的身体就往牢狱外走去。
其余狱卒赶紧将主仆二人扶进了牢房中,随便递了一些伤药给沅止二楚。
家里有钱自然是好处,至少会受狱卒们照顾几分。
当啻昀被护卫们簇拥离开牢狱后,丛帝突然从暗处走了出来,瞧着啻昀气冲冲又疲惫的模样,丛帝面色却露出一抹阴沉。
只见他挥了挥手,身旁护卫会意,去到牢房中瞧了一眼,果然,这主仆二人已经被打成了重伤。
丛帝听了护卫回禀,当下不悦。
:“什么时候,尊的旨意已经不管用了?居然连个区区啻昀都能随意出入牢狱,看来,是尊松懈的太久,是该管管了。”
一旁的心腹护卫静静的杵在一旁不说话,老老实实的听从丛帝安排。
:“你,替尊守在此处,没有尊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入。”
护卫恭敬的领旨,随即站在了牢狱外一动不动。
而此刻大将军府中,听闻沅家一族被惩处的消息,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是自己的下属,又一起征战了房国六年有余,还是多少有感情的,便要拖着重伤的身体去沅家探望时。
却被沐玄若拦了下来,并劝解道:“珠玑,我为了你,拿整个沐家的性命去为少公爷求情,我们已经得罪了玺润,如今,你难道还要搭上珠家一族,去探望沅家吗?”
珠玑不悦的扫了他一眼,有些失望,也有失落,只对他冷冷说道:“多谢你为了我请求沐家二老为少公爷求情,但我珠家从不惧怕玺润任何势力,羽筝在乎的,就是我在乎的,至少现在,我要替羽筝去沅家探望探望。”
沐玄若听罢!心如刀割,也许在她心里,自己永远没有羽筝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