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赶紧央求丛帝对自己的母亲轻罚,可他终究是无动于衷,冷冷说了一句:“君后,便禁足月余吧!”
说完!便扬长而去。
眼下的君后倒也还算冷静,并没有因为丛帝的决绝而犯冲动。
她赶紧派遣了仆子前去请巫师帮忙,还吩咐了帝子去往凤凰山寻求左政史帮忙想法子。
眼下唯有他们,还能有余力帮助自己不被废后。
她并非是那贪恋权位的人,只是害怕自己倒下之后,自己的儿子无缘皇位不说,还有可能整个家族遭到玺润或青云依的迫害。
仆子前来禀报巫师之时,羽筝也正好以去往祭祀殿参拜为由,诓骗住了玺润,故而悄悄来了巫师阁。
二人正商议语莺啼去往羽族之事,仆子便急匆匆的前来求见。
尤其是听闻是君后身边儿的宫仆后,巫师大呼不妙,赶紧将人带了进来。
这宫仆可是君后身边儿的心腹,眼下也已经担心焦急的了不得,也将君后被丛帝责罚之事一一禀报给了巫师。
连同一旁的羽筝也不由得大呼不妙。
:“如此说来!君真的打算废后了。”
巫师点了点头,赶紧想着应对之策。
可如今沅家、沐家、珠家都以灭门,左政史一族也没有了权利,就凭他一个巫师,和曲无遗担着,似乎不大可能撼动玺润的势力。
只要朝廷中一半的官员同意废后,他们如何努力,也是无济于事。
:“此事拖延不得,不知你家君后可有派人去请左政史帮忙?”
:“帝子已然赶往了凤凰山,大约三日之后才能回来。”
巫师思量片刻,向宫仆说道:“回去告知君后,让她莫要担心,老夫自会想办法。”
宫仆得了示意,心下也放心了许多,便赶紧向巫师恩谢,随即恭恭敬敬的退避了。
羽筝不免也生出几许担心,这样的大事,在实力悬殊面前,巫师又能想到什么法子呢?
:“叔父打算如何劝止君?”
巫师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想好对策,或许左政史大人有何良策也未可知。”
:“如此最好,那么语莺啼之事,便不由叔父您操心了,我自己处理便可。”
巫师笑吟吟的捂了捂她的长发,说道:“你莫急,老夫已经将你的云表姐接来都城,一会儿便到了,再者弗如不但给曲公爷送了信,也给老夫送了信,区区小事何必你亲自动手,老夫已经交代下去了,语丫头半点儿消息也打听不到,必然空手而归。”
听了巫师此番说来,羽筝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思量片刻,却又不免有所失落。
:“可惜,为了不让玺润怀疑,我得早早回国相府,不能与云表姐见上一面儿,实在可惜。”
巫师幽幽一笑,安慰道:“放心,你云表姐本也有身孕的,此来也必然要多留住几日,待你有空了,随时来探望也可。”
听了此话,羽筝的心绪也才好了许多,有了她的帮助想必玺润也怀疑不到哪里去。
就在她将要辞别时,突然想起一事来,赶紧向巫师询问道:“不知叔父将解药研制的如何了?”
:“放心,眼下已经秘密研制出了足够的解药,如若玺润真的有这方面的野心,我们也有两手准备。”
听了此话的羽筝也总算放心了下来。
瞧着时辰,羽筝赶紧辞别巫师,多多嘱咐了他几句,便匆匆回了国相府。
毕竟是悄悄地来悄悄的走,并没有让玺润的细作发现羽筝的行踪。
加之巫师平日里防护的很好,并没有让府中的细作有机会偷跑来后院。所以羽筝来去自如,都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可惜,玺润派去跟踪语莺啼的人,全部被斩杀殆尽,根本就没有消息送来国相府。
他等的有些不耐烦,就要差人前去羽族打听时,巧在羽筝就回来了。
玺润还不免好奇道:“怎的今儿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不想我回来早吗?还是说你有事瞒着我。”
此刻的他,突然觉得羽筝好似发现了什么似得,心中居然有些紧张。
故作淡笑道:“哪有,若我再有事情瞒着你,岂不是就要将你吓跑了了?”
羽筝附和了几句,又向他刻意试探的问了一番。
:“方才进屋时,瞧着你心神不宁,可是莺啼夫人有何不测?还是出事了?”
经过羽筝的提醒,玺润确实感觉出不妙,况且都这么久了,居然没有语莺啼回信的消息。
就在他思索间,仆子果然就送来了信件,确实也是语莺啼的亲笔信。
言明其已经怀孕,却被羽族以贼子扣住,望他能亲自前去接她回都。
可语莺啼在他心里并不要紧,怎么可能会在意她的生死。
但这丫头怀了他的孩子呀!况且才失去两个孩子的他,对于语莺啼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十分在乎的。
可面对羽筝那疑惑好奇的神色,又不好伤她的心,只好实话相告。
羽筝故作委屈的嘟哝道:“去吧去吧!毕竟孩子要紧,何况如若不是为你玺润后嗣着想,我才不让你去亲自接她回来呢!”
玺润不疑有他,只深感羽筝的大度,赶紧亲吻着羽筝的额头,说了一些嘱咐的话,随即带着一队人马前去羽族的路上。
可他仍旧不放心羽筝,故而临走时好好嘱咐了一众护卫一番,必须护佑羽筝安全才放心。
为了阻止玺润帮助丛帝废后,经过细作的禀报,终于被曲无遗抓到了时机,便派遣了两队人马赶往羽族,只要能在半路上截杀玺润也是美事一桩。
只是可惜,他想的太好,嘀咕了玺润人马的精锐程度。
玺润早已发现有人跟踪而来,便偷偷安排了人马埋伏在暗处,自己就做那诱饵。
若是比起武力值来,曲无遗的人马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但人马虽然被玺润全部杀尽,自己的护卫也死了不少,甚至是身边儿只剩下了几十个精锐护卫了。
只是不知曲无遗是刻意为之还是粗心大意,反正曲府出来的人马没有一个是隐瞒身份的,而且破绽百出,就差在玺润面前自报家门了。
当然,这时候的玺润哪里有想到这事的蹊跷,反而将曲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了曲家,可不解他心中之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