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与母妃说过,这后宫的小手段要么不用,要么一击必中。”陆砚搀扶起狼狈不堪的江皇后,淡淡地说道。
“阿砚,这次我真没动手。我只是想交好安国公主,又怎么会在她面前做这些。”江皇后再蠢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陷害了。“这小兔崽子越来来能耐了,当初就该斩草除根!”
“现在说这些,只会让人抓把柄。”陆砚忽然又想起一事,“陆琬方才怎么没出现?”
“陛下让清荷翁主陪她去了,大概是被绊住了吧。”
“呵,出了这种事,那野丫头怎么可能被绊住……”陆砚眼中泛起玩味的笑,“母妃今后怕得留心一下这个清荷翁主了。看能不能收归为己用。”
江皇后也点点头,带着询问的语气说道:“砚儿也觉得这谢清荷可行?你如今也十八了,这王妃人选,可有中意的?”
“一个宁朔将军府,倒不值得。”陆砚心中已有定数,“太子比我更着急,他若是看上谢家,母后可记得玉成此事。至于孩儿,母后觉得裴家如何?”
“闻喜裴氏?”江皇后狐疑道,“裴家家主只有一个嫡女,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儿子。这个裴家女,肯定是当未来的家主培养的。所以就是咱们南晋皇室,裴家也未必能入眼。”
“我陆砚要的王妃光有家世和美貌可不行,没有胆色谋略,又如何能与我登上那高位?对比那至高无上之位,一个裴家家主之位,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谁说这裴家主没有儿子?咱们可以给安排他一个。”陆砚漫不经心啜了一口茶,一切成竹在胸。
“安排一个?这裴家家主也不好骗吧。”江皇后不太赞同,“江家已经是树大招风了,这裴家来头也不小,未成事之前咱们不适合树敌。”
“母妃放心吧,这裴蘅夫人善妒又只生了一个女儿,但裴蘅在外头可没闲着呢。这裴夫人有个陪嫁侍女名为竹心,十七年前被卖到了卞梁花眠窑,九月后便产下一子。送他回裴家,便当是做善事了。”
宁朔将军府上,谢昀在房中来回徘徊。见公主和谢清菏终于回来,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宫中又有事耽搁了?”
“确实有些事,驸马又为何事焦虑?”
谢昀递过一封信给公主,道:“陈郡谢氏那边出事了,发来了急令,却未在信上言明何事。我虽是旁系分枝,族长急令一出,必然也是要前去的!”
武官离开国都建康,肯定是必须得圣上首肯。今明两日还是中秋休沐,这事不好耽搁。无诏离京这事可大可小,就怕被有心之人利用。
安国公主不以为意道:“无事,我明日再入宫一趟,找机会与皇兄一说便是了。”
“公主一定要替我陈情,我回来再给陛下请罪,我得立刻出发了。”说完这番话,小厮已经将包袱拎好,跟随谢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