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扇柄敲定:“这条路八成是走对了。咳咳咳......”
“公子,您的身体。”
季白抬手:“无碍。”目光悠远,于那星河交汇处,一颗流星坠下天际,也划出了他寂寥的视野。
***********
于朝喜如何也没想到会栽进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里,好吃好喝伺候着,谁成想,刚过关都城门,她就放声大哭起来,瞬间招来了守城的官兵。于朝喜心虚,掉头就跑,结果被官兵当场抓获。
鲁宁王气坏了,这渝东境内谁人如此大胆,连郡主都敢绑架,在问清楚是陈霸才的人后,即刻命人将于朝喜丢进了大牢,当晚还赏了一顿鞭子。
陈霸才一直自诩是渝东东部的土皇帝,不仅不将鲁宁王看在眼里,就是一些官府税收最后都落入了他的口袋。且自以为鲁宁王动他不得,手深得越来越长。
鲁宁王忌惮他很久了,如今竟然连王府之人都敢动,这还如何能忍。
“对,爹,咱不能忍,这要是都能忍,那么我们鲁宁王府的脸面岂不是任何人都能践踏?”姚希窝在娘亲怀里,抽空抬头添油加火,姚光被罚跪在门口,这会功夫也探着脑袋发表意见。
“爹,那个什么陈霸才我听说过,说整个渝东他最大,无法无天,渝东东部的人民可谓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您是渝东的王,有责任也有能力为百姓消灭这个祸害,何不趁此机会,揪出那陈霸才欺压百姓的证据,然后一举将这个害虫彻底铲除?”
鲁宁王踱步沉思,一旁的守城将军廉昭低声与他道:“王爷,现在还不是时候,漕运半数掌握在他的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还需从长计议。”
鲁宁王瞪他一眼:“那我王府之人就白白让他欺负了?”
廉昭躬身抱拳:“不是不办,而是时机未到,依属下看,这于朝喜可以一用。”
“哦?”鲁宁王不解,“一个鼻涕虫有何用?”
廉昭笑:“鼻涕虫才更容易为人驱使,这陈霸才的土皇宫,能不能从里面坍塌可就全靠他了。”
鲁宁王:“......”
船在明华港停靠了半日,船员补充食材,坐船的人也正好可以下船透口气。
万小柱的晕船症好了,也不知是他自愈能力强还是这贾杭的医术高明。可是季白却比前几日瞧着还要虚弱很多。他几乎整个白日都在睡觉,松林一旁护着,总是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几次姜小五想去看看季白,都被他无情的拒之门外。好不容易有一日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问松林:“你可有欺负小不点?”
姜小五正扒在门边往里探头,闻听这句话心里一阵感动,心下感慨这季公子还算仁义,谁知他后面又跟了句:“要欺负也只能我来。”
姜小五嘴角颤了颤,感动瞬间蒸发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