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
“就赌我妹妹中邪的症结到底在哪儿。你要是说对了,我就给你一两银子,并向你道歉。你要是说错了,就趴在地上学狗叫,还要围着孙家的宅子爬两圈。”
“程三瓜,你别太过分!”王百川气的脸都黑了,双手握成拳,满腔的愤怒溢于言表。
“哟呵,想打人啊?”程三瓜鄙夷地瞥了一眼王百川,继续火上浇油:“恼羞成怒了啊?心虚了吧?哈哈!既然不敢赌,那你们就滚吧!”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敢赌了?”王若若清冷眸子似染寒霜,嘴角微微勾起:“我不要你的钱。要是我赢了,你也趴在地上学狗叫,还要围着村子爬两圈,一边爬还要一边喊口号。敢不敢?”
程三瓜阴鸷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她哪儿的自信,敢和他打这样的赌。
“好,赌就赌。一会你先说孙家的症结所在,等白云寺的大师到了,便可见分晓。”
“那不行,万一你请的大师是个酒囊饭袋,他要是胡说八道,那我岂不是很吃亏?”王若若笑着问道。
围观的群众登时附和起来:“说得对,白云寺的人就是程三瓜请的,难免会有偏颇。”
“我上午亲眼看到这姑娘的娘在河边中邪了,径直地往河里走,并不是像演戏啊!”
见自己说出口的话,被这么多人质疑,程三瓜气的要吐血,这些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怎么可能会看相驱邪?
事到如今,他还有底牌,他得意地抬高下巴::“袁子虚,袁大师的名号,你们应该听说过吧?他这次也和白云寺的大师们一起过来了。”
“有他做裁判,应该没人会怀疑吧?”
王家众人面面相觑,袁子虚也来了?
那太好了!他是若若的师父,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徒弟受辱?
王若若哑然失笑,她没想到今天还碰上一个冒牌货,正好打打假。
“我没意见。袁大师的威名如雷贯耳,有他做裁判,我自然是心服口服的。”
“哼,算你识相!”程三瓜倨傲地抬起头来,自从搬到银都城居住之后,他就自觉自己高人一等。
现在那些村民见他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袁子虚都能请动,不禁迎上去对他好一阵溜须拍马。
程三瓜春风得意,很享受众星捧月的虚荣感,早把在坟头上埋头吃土的亲姐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一会儿,他口中所说的白云寺大师来了。
一群光头和尚中间果真还有一个矮个儿道士,那道士也留着两撇胡子,穿着一身灰白色的粗布麻衣,和王若若易容后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