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我?这是你的嫁妆,我怎么可能去动呢?我又不是没银子。”苟恩来低下头,眼珠子乱转。
“那你告诉我,嫁妆里那些丢了的东西都哪儿去了?私库的钥匙只有我们俩有!”
私库虽然也在库房里,确实单独开辟了一个角落,里面除了陈婉茹的嫁妆,还有苟恩来的私产。
“我怎么知道,有可能是何湘雨趁我睡着偷了钥匙,自己进来偷的!”
陈婉茹已经气过了头,她现在只想赶紧拿回嫁妆,因为丢了的几件东西里,有父母和祖母送她的生辰礼物。
“是吗,春雨,带人去十三夫人的房间里搜,看看能不能搜出什么东西来,要是搜不出来,就把所有人的院子都搜一遍,我看到底是有人偷了我的嫁妆,还是它们自己长腿跑了!”
“陈婉茹,你这是什么意思!”
“爷,你要是敢拦春雨,是不是说明偷东西的人其实是你?”
一句话,让苟恩来的动作顿了下,春雨顺利出门叫上几个丫鬟小厮,这些人都是陈婉茹嫁过来时带来的,对她忠心耿耿。
这些年,他们早就看不过去了,姑爷太欺负人了!
天已经黑了,风也越来越大,随着一个个院子被闹腾起来,吹得人心底发凉。
“反了真是反了,陈婉茹你该不会以为我真不敢休了你吧?你的人都是我的,你的东西同样也是我的!”
“夫人,东西找到了!”夏雨跟几个丫鬟进来,把怀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这个玉镯是在三夫人房里找到的,还有这个香薰炉是在五夫人房里的……只是还有好几种没有找到。”
东西零零散散,陈婉茹冷笑,并没有被他说的休妻的话吓到。
“苟恩来,你该不会说她们都是一起偷的吧。”
苟恩来吞吞口水,依旧梗着脖子道,“我怎么知道!这么点东西又不值几个钱,至于那么斤斤计较吗?陈婉茹,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给苟家生下一儿半女,早就犯了七出之罪,要不是念着被休的女人可怜,我早就休了你了!”
“是吗,那你有本事就休啊!春雨,把私库里咱们的东西都搬到我房里去,苟家有贼,我可不放心继续放在这里。”
转眼,私库里的东西就少了大半,看着他们的动作,苟恩来指着陈婉茹。
“你、你太不可理喻了,我绝对要休了你!”
府里闹腾了一夜,因着陈婉茹的人进去搜东西,把几个夫人那里都翻的一团乱,全都跑到苟恩来那里哭哭啼啼的告状去了,谁都没想起还在院子里跪着的何湘雨。
何湘雨就那么在冷风里待了一晚上,成功生病发起了高热,人都快烧傻了。
春雨几人跟着陈婉茹出门逛街,从昨晚之后,陈婉茹便一言不发,他们都很担心。
走到何娘子串串香店门口,不由得被香味引的停住脚步,昨晚晚饭就没吃,早饭也没吃,感觉有些饿了。
“来一锅香辣锅底的串串香。”
陈婉茹也没有去上面的包间,就坐在大堂里,亲自挑选了几样串串。
春雨要帮忙烫,“不用,我自己来。”
陈婉茹自己动手,感觉菜差不多熟了之后把串串拿起来,被辛辣刺激到了味蕾,胃口一下子被打开。
或许都是自己动手烫的,吃起来格外好吃。
吃的差不多了,陈婉茹要了杯大麦茶,一边喝一边看着大堂里的人生百态,尤其是何湘云忙碌的身影。
“夫人,那个小姑娘就是当初泼了十三夫人一身……那个的人!”春雨指着罗扇道。
没想到这家店还跟何湘雨有渊源,只是大概也不是什么好关系。
店老板姓何,何娘子,是什么亲戚也说不定。
不过显然他们跟何湘雨关系应该不好,所以陈婉茹并没有觉得吃下去的东西反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