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清妍讶了一瞬,脱口而出,道“夫君……长兄……长兄,清妍没有,你要相信我,我没有,真的没有害父亲……”
“直到现在,你还在狡辩?”涂朴瞪大眼睛,眼中有一抹难以置信,道“你当我真的瞎嘛?”
闻言,涂橘挑了下眉,眸光微动,仿佛蕴藏着琉璃的光泽。
可不就是瞎嘛?
若不是老同桌之前给涂朴求情,后宫的那些女人们就能将涂朴给大卸八块了。
真的,那个房清妍就是个祸害,绑架孝毅帝不说,还捅了刀子,身为涂朴明媒正娶的妻子,身上可是担着安乐伯夫人的名头。
也就是老同桌在圣上跟前有这个面子,再碰上孝毅帝也是个心大的,嵇珹才能将事情强压下,不然灭涂氏三族都是轻的……
房清妍连连摇头,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可怜。
她了解涂朴的性子,最是看重亲情,只要她能求得他心软,定然会救下她的性命。
理了理思绪后,她悲痛万分,道“长兄你知道的……橘儿对我有些偏见的,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何会这般往我身上泼脏水。”
“是吗,我又误会清妍了?”涂朴自嘲地笑了笑。
房清妍见他语气放软,好似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道“清妍也为父母的惨死悲痛欲绝……啊!”
寒光一闪,涂朴腰间的长刀出鞘,割断了束缚着她的绳子,然后又猛地插进她的胸膛。
在肃州卫的时候,他无时无刻不想找谈瑾报仇。
但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居然将害死父母的罪魁祸首,庇佑在羽翼之下。
转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房清妍的衣裳被鲜血浸透,湿嗒嗒地粘在身上,往地上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