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大儒重重的甩开衣袖,招呼众弟子就往往外走,道“今日之事必须报官,没的说!
“还请亲家公借一步说话。”房秦氏在婆子的簇拥下,疾步而至。
她作为掌家大娘子,得知嵇大儒带人直接破门而入,就暗道不好。
不顾房清妍的劝说,硬是从外院书房赶过来。
某些事都是她同谈氏商讨的,女儿为了以防万一,帮着留下了那些来往的书信,根本未曾销毁。
这是他们嵇家的夫人要除掉继子,为自己的儿子扫清障碍,她不过是顺势而为。
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不怕谁。
房秦氏原本一肚子的理由,可当她见到嵇大儒率领众学生,以及他们家丁,护卫,乌泱泱的一片人时,还是不自觉的发怵。
她疾步迎了过去,可待再见这架势,不禁有些腿软。
“秦氏,你好大的脸……”嵇大儒明显是来者不善,哪能同意私了?
房秦氏冷着脸,道,“亲家公,真的要在这里说?奴家一介商人妇,自是什么都不怕的,可大儒呢?”
“夫人是要拿着我继母的那些手书,来说事吧?
可那几封手书根本就是夫人令人伪造的,就为了东窗事发用来威胁家父。”
嵇珹的面容本就清俊,长年在寺院里修身养心,被山间的空气涤荡得出尘不染,让人见了便会生出偏爱之心。
“什么?”房秦氏没想到那个奄奄一息的小少年,会猜出自己的想法,神色惊骇。
可是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则成了她做贼心虚的表现。
不待房秦氏辩驳,人群中的茯苓就扒开人群,跪在几个主子面前。
“求老爷饶命,夫人饶命,奴婢日后定会仔细伺候夫人,再不会因疏忽将夫人的青丝梳掉了。
求夫人绕奴婢这一次,不要再灌砒霜了。
求求您了!”
“啧啧,不过是梳掉几根头发,竟狠辣到要打杀家奴,天皇老子都没这道理!”说话的人是墙头上来看热闹的穷苦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