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大儒见长子来了,不由得松了口气,道“为父这会儿过来不打扰吧?”
“儿子自然是公务繁忙,但孝道也不容懈怠。”嵇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那些都是“公务”,岂能带到家中?
“为父知道父亲曾经亏欠你良多,珹哥之前在嵇家受了好些的委屈,可为父也是身不由己。”
嵇大儒在长子的冷眸之下,有些话都快说不下去了。
心中的挫败感升腾。
他只想着自己的那些难处,要让长子多体谅他,可稚儿又何尝不无辜?
过了半晌,他才自我开解起来。
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
嵇珹也不言语,就这样在花厅静静的坐下。
本想喝茶的,但担心夜里影响了睡眠,便将茶盏放下。
嵇大儒看着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长子,有些犹豫地开口,道“为父对不起你生母,也对不起你。”
嵇珹早就过了稀罕父爱的年纪,就算听了他的道歉心里也没什么感觉。
人总会偏心,就像他偏爱小橘子一般。
再说,他也没有那么在意嵇大儒,只能说父子之间也是需要缘分的。
哪怕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是嵇大儒却与嵇琅更有父子缘分。
这怪不了谁。
只是,他也不会多期待什么……
屋子里侍候的下人们,见主子要说些私事,十分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嵇大儒与长子紧邻而坐,他红着眼眶,到“为父真是老糊涂了,竟为了谈氏那毒妇,伤了你生母,那时她一定是恨死我了,我好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