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兰儿的惊呼,从草房传出。
刁顺财轻咳一声,推开房门,神色严肃的入内,用言语安抚兰儿的情绪。
“兰儿,是我。我来看看你们住的习惯不习惯!你夫君呢?”
兰儿后退一步,眼神中有些不安。
“刁管家,我夫君去打扫茅房了,稍后就回来。你有什么事情找他?”
刁顺财心中窃喜,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点头轻声,坐在厅堂主位坐了下来。
“怕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吃不了你!不是说了嘛,不要见外,叫我财哥就行!”
兰儿向门外望了几眼,早已看不到夫君的身影,咬了咬嘴唇,歉然一笑,开口送客。
“财,财哥,我夫君不在家,大晚上的,让别人看到恐怕说不清楚。我们在这里住的很好,劳你费心了!”
刁顺财伸出一根手指,在脸颊黑痣上挠了挠,乐呵呵一笑。
“那就好,我坐坐就走!有茶没有?没有的话,白开水也行,给我解解渴!”
兰儿捻动了一下衣角,无奈端来一杯白开水。
刁顺财在座椅上欠了欠身,接水的时候,右手一把抓住这少妇的皓白手腕。
“兰儿,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兰儿脸色惊愕,向后抽手。
“刁管家,你这是做什么?!我跟你根本就不熟识,快放开我!”
刁顺财嘿嘿一笑,左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真甜!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着,他把茶杯扔在桌上,就要上手搂抱兰儿的娇躯!
月夜,一个瘦弱人影挑着扁担,出现在孟林所在的马厩前。
“孟小哥,睡了吗?”
孟林一骨碌翻起身体,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草屑。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那瘦弱男子放下扁担,憨厚一笑。
“对不住了!刁管家安排的,说是晚上清扫茅房,省得臭到别人!”
孟林想起白日时,刁顺财在后厨之中的无礼举动,有意无意地提醒告诫了他一句。
瘦弱男子听了之后,没来由一阵心惊肉跳。
“我说为何他总是没事就往后厨跑,这个天杀的贼子!”
他心不在焉地清扫完马厩旁的茅房,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忐忑。
瘦弱男子向孟林拱了拱手后,便决定先回家一趟看看!
孟林掐指算了一下时间,苏玲珑去的时候已算不短,可是此刻竟然还没有回转。
他来回走动了几番,始终放不下心来。
“还是去找找她,万一出了岔子,再见到尹师叔面子上只怕不好看!”
想到于此,他催动元气,踩着凌虚步法,向刁义方的大宅风驰电掣而去!
……
……
兰儿所在的草房,刁顺财仍在上下其手,想要剥去少妇的衣裳。
“好兰儿,你就成全成全我!我婆娘死的早,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兰儿双手抓紧衣衫,脸上泪雨滂沱,挣扎着踢打刁顺财。
“刁管家,你放开我!你这样做,让刁老爷知道了,不会饶了你的!”
刁顺财脸上的黑痣有些狰狞,把兰儿推到桌旁。
“他?嘿嘿,他这会儿估计早就上手 了!你给我老实点,不顺从我,把你们撵出去,一样是饿死!”
兰儿的下衫被刁顺财撕烂一角,惊慌失措之下,抓起桌子上翻到的茶杯直接砸在他的额头。
茶杯碎裂,汩汩鲜血,从刁顺财的头上顺流直下,更显得他面目狰狞。
刁顺财额头疼痛失了耐心,不再温柔哄劝这个少妇,直接挥动手掌用力扇了兰儿一巴掌。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那不中用的丈夫,不要也罢,只有跟着我你才能吃香的喝辣的!”
兰儿脸上鼓起五个通红的手指印,趁机挣脱刁顺财的魔掌。
“他是天下最好的夫君,我孩儿虽然夭折,但我一点不怪他,要怪就怪这贼老天!”
兰儿推开房门,捂住衣衫,仓皇夺路而逃。
刁顺财见惯了这种场景,心道:
“只要把她就地正法了,再以不听话不让做事作威胁,估计就能再享一段清福!嘿嘿。”
他三步两步赶到兰儿身前,一把拦腰抱起,攥着她的双手,扛在肩上,向屋内便走。
兰儿踢动双腿,没有着力之处,口中喝骂不已。
“天杀的狗奴才,你把我放下!呜呜。”
那瘦弱男子心中恓惶,来到草房不远处。
他听见妻子的声音,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这个狗贼,还真被孟小哥说中了!”
他虽自知身体瘦弱,但也毫无惧处,扔下粪桶,抄起扁担向草房急奔!
几息之后,房门被他猛地推开。
瘦弱男子举起扁担,狠命砸在刁顺财的头顶。
“刁顺财,你这个狗贼,放开兰儿!”
刁顺财把兰儿压在桌上,正欲入巷,不料却被那瘦弱男子的喝骂打断,禁不住怒火丛生。
“滚开!老子给你们吃,给你们喝,玩玩你的女人怎么了?你还想不想在刁家古地待了?!”
那瘦弱男子,被刁顺财的无耻言语气得身体发抖。
刁顺财看见男子的神情,误以为瘦弱男子已被他吓住。
“怕了就快出去。我权当没看见你,明日再给你安排个好差事!”
停顿之后,他见瘦弱男子“吓”得说不出话来,便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