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婶的催促下,刘年到了嘴边的客气,在看到男人时硬是变成了干巴巴的两个字:“吃饭。”
身后半天不见动静,她皱了皱眉,转身见江流静静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像一汪深潭,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轻咳一声,刘年别开眼说:“不是要吃饭吗?”
从罗婶手里接过碗,刘年坚决的奉行“食不言”的金玉良言,目不斜视地吃着眼前的菜。
看着女孩娇小的背影,江流的心里很暖很软,以后,他们结婚以后是不是就是像现在这样?他看着随便些什么,然后她会叫他吃饭,他不答,她就不理自己,还是她会凶他?
起身在刘年对面坐下,从罗婶手里接过饭,一贯谦和的笑因为染上了温度变得更加亲切。
罗婶见江流既有礼貌又随和,便也放松了下来,看着江流将菜里的姜一点点地挑出来,忍不住问:“江公子是不吃姜吗?”
刘年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也不抬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江流:“没有,是有位故人不吃,总要习惯习惯。”
故人?是司徒契还是于梦婉?刘年有些八卦的想,却见眼前的菜被人拿走,一盘没有姜的菜摆在了眼前。
刘年诧异地抬头,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眉眼,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她不吃姜?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连罗婶都不知道。
一惊过后,刘年迅速冷静下来,他不可能知道,所以…又是巧合?想到昨天早晨的皮蛋瘦肉粥和牛肉包子…她又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挑姜的江流,这个人为什么总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
晚饭过后,夏梓暝把刘年叫到了书房。
夏梓暝看着刘年,问:“江流是怎么回事?”
刘年摇头,说:“不知道,他说是来探病。”
“你信?”
刘年看了夏梓暝一眼,有些头疼,不信又能怎么样,说他是来蹭饭的,还是说他看上自己了?他堂堂江公子会缺顿饭吗?他江流身边是经常莺莺燕燕的,可也没听说他喜欢“有夫之妇”啊。
在这个圈子,多情只会被人笑称是风流,但如果和有夫之妇纠缠不清那就是丑闻了。试想,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天天惦记别人的妻子,谁还会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命?谁还会愿意与之交好?她一个婚约在身的人,江流会为了她冒这个风险?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叹了口气,刘年分析道:“江流过来并没有刻意隐藏踪迹,他这样明目张胆的先后接触我和聂玄,会不会是想暗示各方还在观望的势力主动上门?”
夏梓暝摇头:“今天一早,就已经有人坐不住,开始往王冠酒店递拜帖和邀请函了。”
刘年脑中闪过江流的话:合作的事不急…他在等什么?难道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京城,真的就为了见“故人”?尽管心中尚有疑问,她还是对夏梓暝说:“夜家、冷家还有咱们夏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