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既然你们琼华楼承了老农的恩情,为何不直接给他银钱将这琉璃珠买下,还巴巴的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端上来,琼华楼何曾这般小气了?”燕樊业一向张狂,丝毫瞧不上看台上这颗黑漆漆的墨色琉璃珠,张嘴就来的话语固然也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妙语嘴角笑意有些发冷,常年驻守在燕国的琼华楼,对于燕国皇室中几位王爷的性子,妙语早便熟烂于心,早便习惯业王殿下的嚣张跋扈。
妙语看向燕樊业,道:“业王殿下言之有理,然那老农是个性情中人,不愿接受琼华楼的买入,言道是要将此琉璃珠卖给有缘人,至此,我等也无可奈何了。”
“卖给有缘人?”燕樊业耻笑道:“无事生非。”
妙语闻言嘴角笑意浅淡,却并未接过话茬。
燕愈修见燕樊业的无礼,无奈连连,他是真的搞不懂胞弟跋扈的性子为何总是不知道收敛。他面露歉意朝恰巧朝“春”字雅间看来的妙语点了点头,温润出声道:“妙语姑娘……”略停顿了一下才扬声疑问道:“既然这颗琉璃珠是从赵国寻到,为何不就近在赵国的琼华楼拍卖恶呢?”
既然修王示好,妙语从不是迂腐之人,闻言无奈摇了摇头,如实道:“实不相瞒,琼华楼在赵国、魏国和梁国等地都曾拍售过这颗琉璃珠,奈何一直无人愿意买入。”
“呵呵,这有何难,妙语姑娘,本王出一百两白银将这颗琉璃珠买了。”燕堪财大气粗,一脸自得道。
妙语面露难色,歉然道:“寿王殿下的好意妙语心领,只是这墨色琉璃珠是由琼华楼代为售卖,老农言明要将此珠卖出白银十万两。”
妙语苦笑,“若非如此,这琉璃珠也不会迟迟卖不出去。”
“十万两?!那老农莫不是疯了。”燕堪瞪眼一脸惊愕。
一直没说话的燕墨珩也开口道:“不过是区区一颗琉璃珠,也敢漫天要价,依本王看,琼华楼此举实在有碍名声。”
两位王爷都这般认为了,其他人心里更是惊涛骇浪。他们不约而同想着——这老农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且不说他这琉璃珠漆黑无比,毫无特点可言,单单是这小小一颗的个头便比普通琉璃珠低去好几个档次,寿王殿下能出一百两白银买下已是顶了天的价格,谁知那老农竟漫天要价十万两!真当琼华楼的客人是他的冤大头了吗?!
在场众人皆因老农的痴心妄想议论纷纷,只有一人面色有些凝重。
“窈窈?”
容渊见容卿神情严肃,心中一紧,连忙出生唤她。
容卿皱眉,眼神一瞬不移的盯着看台上的墨色琉璃珠,向来平淡的娇容上平添一丝恍然和古怪,只一刹那的功夫便有化作淡然,她转头看向容渊,柔声道:“阿兄,窈窈想要那颗琉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