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等,宁孟钢不再享受小护士的陪伴,和以前不同,他对着小护士的身影,脑子一直萦绕外边车里姚冬玲的样子。他想过,单纯为了一个临时的借用,小姚不至于这样厚着体面陪同自己,睡,也睡不着,躺在床上有些反复,他叫来了方璟说:“方美女,帮我将时间缩短半小时。”方璟笑笑问道:“有约会?没事不要减时间,透不彻底。”边说边将宁孟钢的时间调少了半小时,顺便低声说:“上次的卡面额太大了,方便时我要还你,收下不合适。”
宁孟钢小声说:“我又不能去卖,也是别人给的,你要还我,我还要还给人家,用不完。给小孩买点东西吧,算是一个病人对你关照的感谢。“方璟说:”那多不好意思,你有 我的微信,以后你用不完,卖给我,补贴一下你的药费。他内心一阵的猛动,并不是有别的非分,能时时关注心中美人的动态,是个美好的事情。
宁孟钢盯着方璟离去,他闭眼却梦思如果拥有对方,那会是怎样的感受,边想边将自己的右手模拟一下,嘴上露出几丝不良的笑。小睡一会后,方璟过来告诉他快下机了,一边帮他做准备工作一边说:“我刚才看了,你的血液指标不是太好,你生活质量应当不差,可能是生活规律性、饮食结构性上有点问题,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告诉你饮食结构上的注意细节。“
宁孟钢没有说话,只是感激地向她看看,透析室的护士有时必须忍受来自病人的玩笑,这些以男人为主体的病群,多数生活中没有机会和这样体面的女人近距离,生死边缘的人就不想配不配的问题了,只要有可能,过过嘴瘾总是好的。宁孟钢算是例外,别的病人开的玩笑他有时也想发挥一下,他自信自己说出来,吐字的质量更高,可笑、可想的空间更大,可他为了和别人不一样,平时就是不多开口。
下机后,宁孟钢表达一下谢意,匆匆收拾后离开了,他能感到身后有方璟惋惜的眼神。下机后的他明显虚弱,到了车里,姚冬玲在玩手机,宁孟钢说:“让你等这样长时间,我还以为你走了呢,送你回去?”姚冬玲说:“你回家,我到亲戚家去,明天再搭你车子上班,我在网上看了,你这病只有换肾,这样治疗太痛苦了。宁场长,你身体这样差,还坚持工作,我今晚算体会到了,啥事不做,在车里等就不是个事。以后再也不给你找麻烦了,我也不到工程养护科上班了。”宁孟钢还没告诉她,他己经提前半小时了。
宁孟钢说:“我也累了,小孩估计也快睡了,我回单位,顺便送你回家,一个女孩随便在外过夜,家里人会不放心。养护工程科上班的事,你的确不太合适,一晚上冒着风险陪我,不会就为了一个临时的办公地方吧?”说着,宁孟钢给姜文芝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明天有个会,晚上直接回单位了,姜文芝要求小孩接个电话,宁孟钢提醒她自己在开车,另一只手又不太方便,随即挂了电话。
姚冬玲说:“宁场长,我只是觉得给你添了麻烦,让你生气了,陪你看个病,想心里踏实些,没有想到却影响你回家。陪你,哪里是冒险,你又是领导,又是长辈,我没有一丝好害怕的担心,哪天周末,我请你们一家去公园玩玩,我非常喜欢小孩,你可要给面子。“宁孟钢向她笑笑,又看看她那在昏暗车内的弱小身子,皱了一下眉头,在透析床上胡思乱想的场景兑现了,他忽然有一种年少时的冲动,要是现在停下车来,说不定她也高兴。
两个人有说有笑,面对尤物,自己是个对方心目中的废人,宁孟钢内心涌起一波一波的律动,一会坏思,一会悲想。不觉间,进了林场的大门,宁孟钢将车子停在姚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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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的车棚前,告诉她天很晚了,骑车小心些。姚冬玲说:“出了农场的小岛就是省道,车多,夜里也不少,你知道的,去我家的路不太远,这时,城里大排档才开始,宁场长,我又不是小孩,你放心。倒是你自己,天晚了,姜阿姨她们今天不来,我看你太虚弱了,我照顾你先休息,我陪你上去,给你做点吃的补充一下。” 宁孟钢这才想起,每次下机回家,姜文芝总是给他做好饭补充一下,现在真的感到有些饿了。到家以后,宁孟钢为了防止自己再生出贼心,将室内能开的灯全开了,自己稍作整理一下后出来,发现姚冬玲己经熟练地帮他拿出了鸡蛋、面条。宁孟钢说:“你就打几个荷包蛋就行了,不要太费事。“小姚转脸向他莞尔一笑,灯下美人,自带万种风情。宁孟钢才拿下胳膊上的绷带,身上的血液才滤过,体能刚刚有些恢复,可还是让对方他认为是挑逗的眼神刺激的血脉开始膨胀。
他克制一会自己,提醒自己己经是一个知天命的老男人,还是病人,缓缓地步入客厅坐下。不一会,姚冬玲将煮好的荷包蛋端来,在荷包蛋的热气升腾处,宁孟钢坐在沙发上,抬眼却看到了上次让吴延松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因为沙发低,姚冬玲俯下身子放碗的那一瞬间,宁孟钢老练地将她的怀中尽收眼底,现在,他一边小口喝荷包蛋里的糖汁,一边能清晰地回映出姚冬玲那小巧又不失浑圆的样子,因为俯身、放松、自垂,宁孟钢将猎物的主体一点没落,全收眼里了。
他抬头却遇到了姚冬玲纯洁的眼光,她问道:“味道如何?”宁孟钢说:“这有什么味道?就是糖和鸡蛋的味道,谢谢你,回去休息吧。”姚冬玲说:“我要看着你吃完我亲手做的饭,帮您收拾好后再回去,反正也晚了,不着急。”宁孟钢将自己不太干净的心再次收了起来,他慢慢吃完,从心底还是不想让对方早点回去。放下碗,姚冬玲将茶几收拾一下,端着碗进了厨房,宁孟钢如同神差一样跟了进去,丝凉的外衣在灯光的映衬下能看到里边的层次。他吃好了,力气恢复一些,居然有些迟疑后,在脑海中再次回映刚才的浑圆时,把持不住了,张开双手,并不费事地、准确地找到了本就突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