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漫华这边的情况是赖宏途转述路观海的,赖宏途只转述了结果,没有转述过程,路观海满心欢喜的以为倪漫华父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宽厚明理,不嫌弃他的条件,也不在意他为了学业要晚进社会一些,怀着感激和母亲说着这一切,开始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路观海和倪漫华求婚的时候赖宏途也在,是詹萍叫过去给他俩喂定心丸的。那天路观海要上课,詹萍没事,就提前过去把路观海已经准备好的求婚现场再整理一遍,这里换换那里改改。
赖宏途站在一旁晓有兴致的看着:“这是他求婚不是你求婚,你在这弄什么呢?”
“你懂个屁,就路观海那直男审美,还有这土的要死的粉色彩带,能给漫漫留下什么美好回忆?我弄好看点才有氛围。”
詹萍把气球按颜色重新排列,彩灯也挂得紧凑了一些,高处的彩灯她挂得有点吃力,搬了椅子踩着去挂。
赖宏途主动过去帮詹萍扶住椅子:“你这是要帮路观海忙啊。”
“我才不是帮他,漫漫喜欢他,他就算是站马路边捧着野草漫漫也会答应,但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浪漫,我只是想让漫漫更开心,以后回想起来的,也觉得更美好。”詹萍费劲的把路观海粘好的胶带扯下来,又弯腰去拿新的胶带,她动作很快,没注意到赖宏途在她身后,鼻尖在快要碰到他时才猛地停下。
詹萍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赖宏途了,准确的说,从赖宏途这次回来,她一直在避免和他对视,避免让他捕捉到自己眼底那些隐秘的、不想被看出来的情绪。现在这样的距离很危险,詹萍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这种瞬间澎湃汹涌起来的情绪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詹萍僵硬直起腰版,嘴上骂骂咧咧:“有病啊站人身后扮鬼呢?我告诉你我心脏不好你要真给我吓出问题了我讹你,我胶带呢?”
赖宏途刚才也被詹萍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不轻,他摸了摸鼻子,转过身从桌上拿起胶带递过去:“你心脏不好就别总是这么大火气,我看你要真出什么问题,也是给你自己气的。”
詹萍不搭理赖宏途了,认认真真的干着自己的活,赖宏途双手搭在椅背上,抬头看时被从窗外斜斜射进来的日光照的眼前有些模糊。
夏天又悄悄到来了,詹萍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卷着荷叶边的背心,低腰牛仔裤短裤,原本就露了一小截腰肢和整条白皙笔直的腿,抬手的时候,腰部裸露的面积就更多了,赖宏途都有点不敢看。
因为工作的缘故,原本显小的詹萍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更让那些家长信服,她现在都是带妆上班。赖宏途这次见她,也来越觉得她像一个大人了。
当年说她是小姑娘,她一个人大晚上哭得稀里哗啦的,赖宏途想到那场景,嘴角不知不觉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