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么你?要睡就睡,不睡滚蛋!”
大皇子气得甩袖回房。
“就是惯的!一个大男人,娇滴滴的像个什么样子?上了战场不得尿裤子?”
安予棠嘲讽拉满。
其余几位皇子见连大哥都吃瘪了,哪里还敢再说?
乖乖回房,在大通铺上排排睡。
安予棠则是去驿站的地窖牢房里看白天抓到的那个杀手。
这家伙的嘴巴紧得很,段佑霖手段都用上了,还是一个字不肯吐出来,只要求一死。
“死?哼。”
听到杀手的要求,安予棠冷冷一嗤,美眸中泛着寒光。
“落到我手上,除了我能让你死,谁都拿不走你这条命。”
安予棠说得自信,手里不觉多了一只药瓶。
她背着一只手,露出药瓶给那杀手瞧。
“此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听说服下的人会觉得五脏六腑像有老鼠在啃食,皮肤像火灼,又像是蚂蚁啃咬,又痒又疼。”
“更可怕的是这种痛感会一层层递进,等到你觉得你已经痛得麻木了,它又会让你觉得很舒服。”
“等到你适应了这种惬意的舒服,它又会重头开始让你疼一遍,周而复始。”
“你不会死,它只是让你感觉到而已,对你的身体无害。”
“怎么样?想要试试吗?”
安予棠说得兴奋,刚下来的李修宴恰好见到她这一脸的兴奋,不禁想到那个晚上,脸色不觉黑了黑。
她是药堂吗?
身上怎么总有这些闻所未闻的玩意儿?
“管用吗?”他问。
他也还挺想知道效果是不是她说的这么奇妙。
安予棠飞了他一眼:“废话,本郡主从不打诳语,就算撒谎也会光明正大地撒!”
地窖里的几人:“……”
那杀手起先在听到安予棠的话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恐惧的。
但是听到宁王这么问,他突然又自信了。
他是武修,哪怕灵脉被毁了,他的体魄也比普通人强,一般的药物对他不其作用。
他就不信这一只小瓶子里的药剂能有她说的那么玄乎?
“给他张嘴。”
安予棠吩咐段佑霖,自己一边拔出瓶塞,一股淡淡的草药香飘散出来,怎么闻也不像是能害人的药剂。
“一……”
“二……”
一瓶药剂灌下去后,安予棠双手托胸数起数来。
杀手冷笑:“你别白费功夫,普通的药对我没……嘶。”
他的话没说完,脸色顿时痛苦扭曲,冷汗也一瞬飚了出来。
哗啦。
他剧烈挣扎,绑在他四肢的锁链哗哗响。
“有效吗?”
“是不是觉得很疼?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像是被人拿刀挖出来一个洞口,然后还蛮力撕裂这个口子?”
“你的皮肤此时就像是有蚂蚁在啃食,刺疼、发麻,还有点像被抹了辣椒水一样,灼烧得厉害?”
“是不是很想剥了你这层皮下来?”
“别急,这还只是初代产品,还有二代、三代,你还没享受呢。”
“咱们时间多着呢,慢慢来,一个一个试,试到你满意为止。”
“你不说也没事,反正这路上我保证你不会死掉。”
“哦,对了,我这种折磨人的药剂还有很多种花样儿,你喜欢哪一种?”
“醉生梦死?还是要死要活?”
安予棠脸上露出痞里痞气,又坏坏的笑容。
那模样,妥妥山霸王一枚。
那杀手此时脸色极其痛苦,这种痛苦比她描述的还要疼上好几倍!
“我、我招……”杀手痛苦极了,真想要个痛快。
“这么快?我还没玩够呢。”
安予棠瞪大眼,一脸扫兴。
“不行,我还没玩够呢,你怎么就能招了呢?你必须憋着!”
杀手:“……”
李修宴:“……”
段佑霖:“……”
头一次碰到这么奇葩的要求。
“我真的招,什么都招,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杀手痛苦得只求速死,眼神哀求着宁王。
早知道之前段将军审问的时候,他就招了多好?
何至于现在被她这个女魔头折磨?
这哪是娇滴滴的姑娘能想出来的法子?
“你确定都招?说的都是实话?”
安予棠眯眼,似笑非笑望着他。
“招!我招!我都求死了,何必再说假话?”
那杀手简直想哭了。
“行,那你说。”
安予棠终于肯点头了。
“不过在你招认之前,我还是善意地提醒你。”
“千万千万不要说假话,我这里还有真话水,尤其对没有灵力的人有奇效。”
“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让你死不了,活不成。”
杀手两眼惊恐,没想到真是求死不能。
“我保证字字都是真话……”
杀手含泪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