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没做过，你信我吗？”
“我相信证据。”
季盈盈躺在床上，想起最后她和霍峥说的话，烦闷地翻了个身。
她或许理解了一些为什么霍峥坚定地认为她就是谋害季若若和霍婉杏的幕后真凶了，那些证据实在是太真，如果她不是当事人，或许她都要相信。
按照霍峥说的，他用了很久，才努力还原被删除的真相。
如果说证据直接摆出来还有点可疑的话，删除又销毁的举动太欲盖弥彰。
又是一个不眠夜，季盈盈睡不着，床头放着的温水也喝完了。
她摸着黑去厨房倒水。
落地窗很大，城市里灯光烦乱，照进屋子里，季盈盈刚放好滤水壶，便听到阳台那边传来了轻响。
凌晨两点钟。
她和他隔着昏暗的客厅对望。
季盈盈收回目光，拿着水杯就要从他身旁路过。
走到一半，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霍峥，你相信证据，我相信人心。你恨我，恨我爸，恨整个季家都是应该的。”
“我也能选择我想相信的，除非我爸爸亲口承认，否则我不相信他组织了你口中那么多起谋杀。”
她紧攥着水杯，看着站在阳台门那边的霍峥，他背对着窗外的光，季盈盈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季盈盈等了半晌，也没有听到霍峥的回应。
她不再说什么，快步走回了房间。
霍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重新打开阳台门，走到了外面的阳台上。
伴随着打火机金属盖被掀开的声音清脆响起，他指间香烟忽明忽灭。
高层风冷，吹动了他脚边的烟蒂。
数量不少，他甚至都数不清这是今晚的第几根。
忽明忽灭的火光映在他漆黑的眼底，像是暗黑的苍穹里嵌进闪烁的星辰。
霍峥靠在阳台冰冷的栏杆后，眼底压抑着的情绪浓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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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醒来，季盈盈第一时间就是查看了一眼手机。
最新的提醒是和监控连接的软件，提醒她霍峥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离开家。
季盈盈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睡了一觉，连梦里都是繁杂吵闹的，她不想再和霍峥针锋相对起来。
她的目光下移，看到了下面的提醒。
新邮件。
【季盈盈小姐，这是一份正式的书面邀请函......】
季盈盈快速浏览了一遍，难掩兴奋地捂住了嘴。
之前在萧岚家住的时候，她往各处投了不少的简历，等了这么久，这是第一份回复。
她用最短的时间收拾了一下自己。
给她回应的是一家房产经纪公司，实习生的职位是房产经纪人。
季盈盈穿了一套规矩的黑色职业套装，坐着公交车往公司的地址赶。
昨天晚上，关于霍峥拿出的证据，她想了很久。
以霍峥的权势和地位，能查到的应该就是全部。
她对其中的一些证据有怀疑，想要调查却没有任何的能力和金钱。
季盈盈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有钱的时候，她感觉不到钱的珍贵。
如今家族落魄，季盈盈这才意识到原来干什么都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