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夏差点没被气笑了,“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关心我会不会被打残了,而不是关心你自己被家里打吧?”
“都是一个道理嘛。”张同林挠头说。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县衙,一进大堂就看到了那个一脸清高的李大夫。
不过是意外抢了他一个病患,就要痛恨到这种地步吗?
“民女白半夏拜见大人。”白半夏行了礼,不慌不忙的站在堂上。
“白半夏,杏林堂的李大夫举报你在镇上非法行医,可有此事?”周海问道。
“民女只在乡间给亲朋看病,并未非法行医。”白半夏答道。
看是看了几个人,但都不会举报她,但对方有备而来,话不能说的太满。
周海看向李大夫,“既然你举报白半夏,可有人证物证?”
“人证马上就到了,大人稍安勿躁。”李大夫双手负于身后,神态十分倨傲,他今天就想让没有选他给周老太爷医病的周大人看看,谁才是正儿八经的大夫。
很快,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堂外,他偷偷摸摸的探头,显得鬼鬼祟祟的。
“何人在堂外探首?”周大人心中不悦,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少年低着头走进了大堂,不敢去看站在中间的白半夏。
白半夏有些吃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跟于鱼他们一起的平安。
平安不像铁蛋活泼,也没有于鱼有头脑,甚至经常做六子的跟屁虫,没多少存在感。
却不想来指证她的是平安!
“禀大人,小的平安,是城中的孤儿。”平安答道。
“平安,你把白半夏非法行医的事情讲给大人听,不用害怕,老夫不会让她威胁你的。”李大夫义正言辞的说。
白半夏给了他一个白眼,她连开口都没开口,她威胁谁了?
“前些日子我朋友顺子重伤垂危,肋骨断了一根,就是眼前的白半夏给医治的。”平安低着头说道。
周大人有心帮忙,开口说:“既是重伤垂危,白半夏治病救人,也是迫于形势,算不得非法行医吧。”
“大人有所不知,医盟有规定,没有行医证不得在城镇中行医,如果大家都讲迫于形势,也不管医术如何就乱给人治病,岂不是要乱了套?有多少人要被庸医所害?”李大夫说道。
“那人不是救活了吗?又何来的庸医一说?”周海不快的问。
“侥幸救活也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谁知道病人是否还有什么后遗症,以后会不会有性命之忧?”李大夫说。
周海更加不快了,“白半夏救过县衙一名官差,帮其止血,又保住了他受伤的一套腿。就是本官的父亲突发心疾也是白半夏救助,当日李大夫也在旁边,怎么就叫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这是讲他父亲是死耗子?周海脸都黑了。
“大人,她这种只是碰运气,治出什么毛病谁也不知道,很多问题当时看不出来,以后有问题后悔都来不及。”李大夫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之前就有人仗着学了几天医术乱给人看病,结果把人活活给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