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赖在门口不走,口口声声说是姑爷的妾室,请妇人给条活路。
她还带了个小姑娘,瞧着比咱们姑娘还要大些,眉眼像极了姑爷。”管家怒目圆瞪,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夫人,您可不能轻易就让她们入府啊,国公爷和夫人不会看着您受委屈的。”
他家夫人温婉贤淑,怕就怕夫人连这种事情都忍得下来。
管家满头满脸的汉,面色通红,却见他家风华绝代美若天仙哪儿哪儿都好的夫人不急不慢地喝下最后一口药,然后把精致的小瓷碗放在桌子上,笑眯眯道:“走,咱们出去瞧瞧。”
年迈的管家有些心痛地跟在后面,自家夫人哪儿都好,就是太善良了。
沈沉鱼摸了摸怀里的菜刀,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解释什么。
她,一个从业十数年的优秀中医科大夫,刚刚成为华夏国最年轻的博导,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她的福利房,就被书架砸死,华丽丽地穿进了一本最近很火的重生文,穿成了原书女主早死的包子娘亲!
在这本小说里,沈沉鱼生产时伤了身子,如今已经病得快要死了。
就在今天,女主的渣爹会领进来一个怀孕的外室和比赵玉棠还要大的孩子。这个时候就是她,沈沉鱼该被气得一命呜呼的时候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主死得早了一会儿,芯子换成了她
她还能怎么办呢,反正也回不去了,那就好好生活吧。这第一件事嘛,当然是休夫!
沈沉鱼美滋滋地想着以后的生活,要不是管家喊了她一声,她差点就撞门上了。
而此时,白婉正在门口哭得梨花带雨,她还大着肚子,再加上旁边面容精致的小女娃也哭得可怜,不少人都动了恻隐之心。
“听说赵夫人是出了名的贤良淑德,应该不会是容不下人的妒妇,定然会让你们入府的,这位娘子莫要再哭了。”
“多谢。”白婉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似水,眉宇间的愁意仿佛多得散不开,看得不少人都忍不住想要伸手抚平她的眉头。
就在这时,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华贵夫人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切。
那人面若桃花,肤如凝脂,气度非凡,头戴金累丝嵌宝镶玉牡丹鸾鸟纹的头面,穿着白色缠枝牡丹纹暗花凌的立领长袄,下穿绿地折枝花卉纹马面,外面套了一个绣花蝶纹的比甲。从她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失了颜色。
其中一人叹道:“从前只听闻庆国公家嫡女倾国倾城,更有人赞她比起当年杨妃也不差分毫。我原是不信的,如今一见,原来我才是那井底之蛙。”
眼看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沉鱼的美貌上,白婉气急,面上却不曾显露分毫,哭得越发凄凄惨惨,艰难地站起来走到沈沉鱼脚下,再次跪了下去。
“夫人,妾白氏见过夫人。”白婉拽着沈沉鱼的衣摆哭道:“妾自知出身卑贱,原不该打扰夫人,可妾身怎么吃苦都可以,求夫人怜惜两个孩子!”
沈沉鱼冷笑一声,高高在上地看着白婉,“这位娘子可真是有趣,平白无故在我家门前哭丧,我还没嫌你晦气呢,你倒是委屈上了。我今日可是第一次见你,别一副我欺负你了的表情。”
此言一出,刚刚还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
对啊,他们刚刚只是看到了一个妇人贵在人家门前哭,下意识就认为是外室找上门来了,却没有想到平白无故地在人家门口哭,实在晦气。
“夫人,您可以不认妾,但芸姐儿和妾腹中的孩子确确实实是老爷的孩子,您…”白婉说着说着又要哭。
“讲明白你姓甚名谁为何来此,孩子又是怎么回事有那么难吗?谁知道是不是觉得我家主子心软,故意上门讨好处,又或者是来讹我家主子的。”清夏站了出来,把白婉的手从沈沉鱼裙摆上扯了下来,护在沈沉鱼前面,然后高高举起双手,“大家看好了,我没有伤她吧?”
人群中一阵附和的声音,白婉觉得难堪急了,自己惯用的招数今天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