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那人又从密室走了出来,他的手里已多了一件圆形的物品,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那人似乎是嫌屋内空气太闷,就将窗户推开了半扇。
灯光照映下,风晓终于看清他的样子,这人高瘦身材,白面黄须,年纪看上去约在五十开外。
黄须汉子先前从密室中拖出的确实是尸体,正是已死去的老太婆。说来也怪,本来老太婆死时被烧得漆黑,此时皮肤白皙竟如同未受过烧伤一般,只有烧得七零八落的衣服还证明着之前的一切。
黄须汉子将老太婆尸体搬到椅子上,扳动起她的手脚,最后摆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又将一个圆鼎放在椅子前边,手执一把铜剑念念有词地舞了起来。
只听黄须汉子转来转去,有时喝叫一声,竟似在做法事一般。
突然,老太婆尸体动了一下,黄须汉子见了,口中念语更急。
“梅九妹,听吾号令,神鼎招汝,魂兮归位!”
老太婆的尸体突然站起,却又似站立不稳,突然扑倒在地。
黄须汉子见了,急忙上前查看,刚俯下身,突然老太婆尸体探出双手,紧紧扼住黄须汉子的脖子。
黄须汉子拼命想要挣脱,但老太婆力气好大,他挣了半晌,只是一张脸越涨越红,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眼见黄须汉子就要被一具尸体活活扼死,突然旁边的圆鼎嗡嗡作响起来。
突然一道金光光芒罩到老太婆尸身上,只听一阵凄厉的叫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突兀。
老太婆尸体上开始冒出阵阵黑烟,她终于松开了双手。
黄须汉子终于挣脱身来,他缓过口气来,连忙念动口诀,老太婆尸身一顿扭曲,又没了动静。
院子外突然响了许多脚步声,黄须汉子听了,赶紧扯了一匹布盖在老太婆的尸身上。
一大群人冲进院子来,为首一人打开房门往屋内看了一眼,又立即关上门喝住了身后众人。那人恭恭敬敬对着屋内说道:“大谷主,我是黄仁祥,你…….你没事吧?”
原来屋里的黄须汉子就是七雄谷的大谷主:任天祥。
他为什么要深夜一人来此,他为什么要拖出老太婆的尸体?老太婆本是他妻子,他又帮老太婆回了魂,老太婆为什么又要扼死他?
任天祥打开房门,他神色如常站在门口说道:“是二谷主啊?我没什么事!刚才来了一个刺客,只是一个宵小之辈,早被我打跑了,大伙不要放松,赶紧去巡逻。对了!我还有要事要在这里处理,二谷主,你帮我镇守前院大门,不得我招呼,就算听到任何响动,也不准到这后院来,其他人也一样。去吧!”
黄仁祥领了命,带着众人往前院走去。
任天祥突然又叫道:“小罗子,你留下,我有事要单独吩咐你。”
一个干巴瘦小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留了下来,其他人都退出了院子。
任天祥等众人都走远,就叫过小罗子问道:“小罗子,我带你上山那年,记得你家中还有老母亲,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小罗子躬腰行礼说道:“承蒙大谷主关心,我每月都寄些银子回家,母亲享了几年好福,只是他老人家福薄,已于今年初去逝了。”
任天祥又道:“这就好!这么说来,你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可还有什么亲戚朋友?”
小罗子黯然道:“以前还有几个亲戚,只是早就没走动了,朋友嘛!我小罗子是没用的人,也没人愿意跟我交朋友。”
任天祥抚须说道:“你不要自我菲薄,从我带你上山那一天起,我就非常看好你,我现在就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要拜托你,事成之后,我升你做堂主。”
小罗子喜道:“多谢教主栽培,小罗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任天祥话音中透着一丝神秘,缓缓说道:“不需要赴汤蹈火,事情很简单,你听我吩咐就行,随我来!”
任天祥带着小罗子进了屋,搬过一把沉重的太师椅,让小罗子坐在椅子上,又揭了罩着老太婆的布,将老太婆的尸身抱到小罗子身上。
小罗子见尸体甚是恐怖,不由颤栗难安起来,任天祥不住温言安慰,声音很小,也不知他说了什么,最终小罗子咬牙顺从了任天祥的安派。
任天祥又取了一根粗粗的朱砂绳,将小罗子和老太婆尸身一起绑上在太师椅上,接着又拿出那个圆鼎,放在椅子前施起法来。
不一会儿,老太婆尸身又是一顿扭曲,似乎又复活过来。
突然一道尖厉的声音响起,老太婆似乎非常痛苦,只在不住挣扎。
但她被小罗子拼命抱着,又被朱砂绳捆住全身,除了痛苦的呻吟,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任天祥得意地笑了起来。
老太婆的尸体突然发声说道:“任天祥,你干了什么?你……你搞一个臭男人抱着我干什么?”
老太婆还魂能动,还不让人怎么惊讶,但她死了这么久,竟然能说起话来,这不得不让躲在暗处的风云二人心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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