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外边的草药越来越少,再加上品相太差,秦长风早想到其他办法,他带着绳子穿过梭梭林,来到沼泽之中。
秦长风将那绳子拴在一棵较粗的梭梭树上,自己牵着绳子另一头,就向沼泽中走去。
沼泽里边的药材果然又多又好,看样子,应该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秦长风在沼泽边缘,采了几天药,靠着绳子可以牵着来回,一时也没见识到沼泽的特异之处,反而得到了许多好上太多的药草。
再次来到原山城,收药的黄胖子见到秦长风也是满脸堆笑。
黄之中也在家中,听说秦长风来了,也来见了一面,药材大得他的赞赏,他给的价钱也确实不错。
秦长风去原山城,他就不再牵驴,只自己背着药材走去,这比和李康一路快上许多,只需三天就可以走个来回。
走了三趟,已赚了百多两银子,眼见一月之期将至,秦长风就带着银子往客栈而来。
客栈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生意,几个伙计有气无力地坐在桌子上,看秦长风进了店,也没有理会。
秦长风径直走向柜台,大咳一声,杜掌柜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秦长风。
秦长风自从当了尺剑以后,就没有来过店里,大家只有一面之缘分,现在秦长风已收拾的利索一些,没有了前些日子的憔悴之感,杜掌柜一时也没有认出来。
秦长风“啪”地一声,拍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
杜掌柜眯着的眼睛不由亮了起来,微笑说道:“客官。”
“客什么客,官什么官…,我是来清账的,酒疯子的酒账。”
秦长风也是无语,这杜掌柜什么狗眼神,竟没认出他来。
杜掌柜一拍脑袋才回过神来,有些讪讪地笑着,有些不信地说道:“哦!你是风…少侠,你真的拿银子来了?”
“当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酒疯子喝了你们酒,自然该给钱,这是四锭一共六十五两整,你要不要称一称?”
秦长风又拿出三锭银子在柜台上,四锭银子横成一排,一股爆发户的气势压得杜掌柜呛了一大口水。
杜掌柜艰难地咳嗽了几声,两眼只盯着大银,期期艾艾地说:“这个…街里街坊的,钱肯家是够了,不用称了,肯定够了!”
秦长风将银子推过,震声说道:“好!银子收了,我的剑呢!给我拿来!”
杜掌柜脑袋一抽,眼神一愣,看向旁边伙计,伙计一溜烟向后去了。
不一会儿,他就拿着那尺剑出来,将尺剑放在柜台上,又一溜烟走了。
秦长风一看尺剑,不由怒火中烧,看尺剑的样子,虽刚被擦拭过一番,但也掩不住上边的菜渍和血污。
秦长风拿起尺剑,朝杜掌柜冷冷说道:“好啊!我这宝剑随我走过南闯过北,杀过狗王灭过魔狼,不知做了多少大事,如今却被你们用来切菜砍柴,好生作贱,好啊!”
杜掌柜看着秦长风冷冷的面容,不禁打了个寒噤,哆哆嗦嗦说道:“风…风大侠,要不我们银子不要,你…你拿走吧!”
秦长风脸色一正说道:“我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你的钱,我就还你的钱,与其它无关,这一码归一码。只是…”
杜掌柜和众人都不敢出声,静静聆听秦长风的下文。
秦长风又道:“只是,你们轻贱我的宝剑,又打了酒疯子那么多回,这笔债怎么算?”
秦长风这话一出,不但杜掌柜害怕起来,那周围伙计也是脸色发白,因为打酒疯子可是他们亲自动手。
客栈里沉默了好久,杜掌柜和伙计们大汗压小汗,浑身都是汗,他们真怕秦长风染了酒疯子的疯病,拿起剑乱砍。
杜掌柜不愧为掌柜,他终于鼓起勇气,哆哆嗦嗦说道:“这……这大家都是街坊,何必呢?我们可……禁不起你打?以后酒随便……赊账喝就是了!”
秦长风环视四望,见众人已服,心中暗叹了口气,怒火慢慢降下,当下就对杜掌柜说道:“掌柜你说的对!都是街里街坊的,以后但凡我的朋友进店,不问是谁,都给我好酒好肉招待了,钱嘛!我少不了你们的。以后,但凡再有一丝怠慢,我风某虽认街坊,但我的剑却不认,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明…白…了!”杜掌柜和伙计们的嘴都像被封住一般,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秦长风收了尺剑,他走出店门极远,店中众人才松了口气,杜掌柜拿过银子,想到多收了秦长风一两,正要出声叫回秦长风,但刚想叫喊,又觉大是不妥,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回头又细致看起了收到手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