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行哲骑虎难下,想走,却又怕被扣上重病的帽子,咬牙切齿:“行,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沈惊蛰笑眯眯的一针扎下去。
容行哲浑身发颤,犹如过电般的疼意让他差点痛死过去,他满头大汗,恼怒的瞪向沈惊蛰:“你干什么!?”
沈惊蛰无辜的笑了笑:“四皇子有所不知,这针扎的地方哪里痛,哪里就有病,我这是在帮你缓解呢,你现在看看,是不是身上都不疼了?”
容行哲实在怕了她的针,迅速抽回手,皮笑肉不笑道:“七弟妹的针灸果然了得,本王当真是哪里都不疼了!”
沈惊蛰笑吟吟的收好银针,抓了一把对身体无害的补药递给季相寓:“相寓,你去帮四皇子煎药。”
季相寓冷哼,不情不愿的去了。
他偷偷瞪了四皇子一眼,看着怀里的药材,目光微沉。
过了片刻,季相寓把熬好的汤药端上来,容行哲在众目睽睽下不好推拒,只能饮下。
谁知刚喝完,他就重重倒在地上,脸色青紫,犹如窒息!
“毒……毒!”容行哲指着汤药,瞳孔睁大。
沈惊蛰都被他精湛的演技逗笑了。
装病的伎俩连续用两次,有什么意义吗?
她抽出银针,打算再给四皇子来一下,可把到脉象时,她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是中毒的脉象!
容行哲刚才一直和她在一起,来不及服毒,所以毒只能下在药里!
沈惊蛰给容行哲喂下催吐的药丸,容行哲将毒药吐出,终于安然无事。
她用银针验药,针尖果然变黑了。
沈惊蛰看向季相寓,惊诧道:“相寓,这是怎么回事!”
给容行哲的药,只有季相寓碰过!
季相寓对自己下毒一事供认不讳,执拗的冷冷道:“我又没做错!是他先来找茬的,还对师傅你不依不饶,我不过是给他一点教训,我哪里有错!”
他下的也不是重毒,不过只会让容行哲不适罢了,哪怕不吃药,几天后也会好起来!
“你这孩子,为人医者,怎能对病人怀有私心!?快向四皇子道歉!”沈惊蛰低声训斥道。
她这么做,并非向容行哲服软,不过是不想让季相寓沦为自私自利之辈,也怕容行哲记仇,对他不利!
容行哲来之前就打听过,这孩子是烈王妃的侄子,很受烈王夫妇的宠爱,因此也不愿多加刁难,沉着脸道:“罢了,既然是孩子把戏,本王就不和你们计较了,日后弟妹可要当心才是,别人,可不会像本王一样好说话!”
容行哲冷哼一声,背着手大步离去。
沈惊蛰垂眸,抓起季相寓的手,将他关入后院药房中,狠心上锁:“从今日起,师傅就罚你禁闭,何时你想明白自己错在何处,何时我才会放你出来!你静思己过,好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