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脚尖在沙獳背上一点,腾空而起,沙獳被其踩地身形一矮,长矛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砸向侯承的战车。
“碎峰!”宛宛一声娇喝。
宛宛刚刚亮出长矛之时,蔺川便见身边众兵纷纷远离,遂将目光移向宛宛手中的长矛。
此矛足有三丈之长,矛杆与矛头浑然一体,表面乌黑发亮,矛头极为厚重,形似锥,四棱无刃,尖头锐利寒芒刺骨。
一个娇小玲珑的姑娘使用这样一把重型武器,画面着实有些违和。
侯承从见到宛宛亮出长矛之时就心说不好,还未来得及开口求饶,宛宛已纵身而起,侯承的表情变化比宛宛这一招“碎峰”还要精彩。
侯承三只手在战车内飞速游走,身前的机关钮被其拨弄的噼啪作响,战车迅速浮起,笼罩上一层红光,红光如同琉璃般实质化。
“嘭”地一声巨响,矛头砸在战车顶篷之上,红光登时碎如瓦砾,精铁打造的车顶被砸地凹陷半丈,还差一寸就要碰到侯承那光秃秃的脑袋。
蔺川不禁暗赞二人好手段,宛宛这一手“碎峰”势大力沉,直接击碎了侯承附着在战车上的罡炁,继而将车顶砸陷进去,差一点儿就要将侯承爆头。
侯承不是低估了宛宛的实力,就是小觑了宛宛的勇气,他第一时间想到是护住道桥,于是将战车悬浮起来,好在宛宛的没用尽全力,战车被重击之后,泄去不少力,落地时方才没有伤及桥面。
侯承惊地一头冷汗,眼珠子向上翻,看到惨不忍睹的车顶,心疼地嘴角直抽搐,失声吼道:“臭婆娘你疯了吧!”
“我数三下,在本将面前消失。”宛宛站在桥墩之上,长矛背在身后,矛尖斜指河道,语气森冷。
“你若不向三爷我说句软话……”
“一。”
“我今日定向陛下参你一本!我劝你……”
“二。”
“算你狠!走着瞧!”
侯承将灵力注入战车,战车开始缓缓后退,六匹战马被生生拉着后退,不停地发出嘶鸣声。侯承退回桥头之后,猛灌了一口灵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宛宛。
“三!”宛宛的声音拔高几分。
“走!好男不跟女斗!去北桥!”侯承操控手中机关钮,六匹战马拉着战车疾驰而去。
“将军,去北桥可要多走二十里呢,弟兄们都累了,不如等他们走后咱们再绕回去……”战车旁的灵尉低声说道。
“少他娘地废话,还嫌老子不够丢脸吗!多走两步路会死吗!”侯承对着那灵尉斥骂道。
灵尉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言,心里却腹诽不已,你在胭脂虎那吃了瘪,却冲老子撒火,难怪人家都叫你缩头虎。
侯承自称锁甲虎,却背地里常被人笑话为缩头虎,整日里与他的战车形影不离,如同一只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