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落下一个湿热沉炙的吻。
叶轻晚登时头皮连带脊背一块儿发麻,四肢与腰身一下子就软了,推着他的手同样也是软绵无力,怎么看都像是在欲拒还迎。
相比起叶轻晚,沈珩吻得极为用力,缓慢而长久,猛烈而热切,像是要把所有对她的思念都倾泄给她,又像是要把她连骨带肉地拆吃入腹,一举一动都带着无法描述的控制欲。
“阿晚.....这才叫吻。”唇齿交缠间,沈珩低哑的嗓音因染上情欲而混浊。
忽然还在挣扎的人儿就没了动静,只剩平稳的呼吸起伏声。
沈珩掀起眼皮,黑眸里邪火旺盛燎原,神智逐渐清醒归位,在看清与自己亲密的人后,眼底侵略性的精光骤然熄灭。
“.....”
叶轻晚,又睡着了。
沈珩开始有点自我怀疑。
她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情况下,一下就睡过去的?
难不成是因为实在太醉了?
沈珩好气又好笑。
罢了,先放过她吧。
他将叶轻晚拦腰抱稳,叶轻晚似乎睡得很熟,沈珩这次的动作没有惊动到她,等到将叶轻晚安置好后,沈珩走到正院来,对着身旁的树沉声道:“还躲什么?”
随后便见树上跃出来一个黑影,定睛一看,不是许故是谁。
许故唯恐不及单膝跪下,唤了声:“主子。”
沈珩不急不慢踱步到他身前,寒声问道:“她怎醉成那样?”
向来果决的许故又一回支支吾吾起来。
她之前就答应过叶轻晚,说过不能把此事告诉沈珩。
虽然沈珩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但之后要是那位小主追究起来,他也没好日子过啊。
当属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说!”沈珩失去耐心。
许故脑子飞快得转着,眼看这是要瞒不下去了。
忽而眼前一亮,许故突然想到,他貌似只答应了不告诉沈珩,他们去偷窥别人洗澡的事,而没有答应她不说去青楼这件事啊!
幸而沈珩问的刚好也只是因何而醉,许故便没有心理负担的将叶轻晚喝醉的整个过程娓娓道来。
看着沈珩渐渐黑下来的脸,许故如临大敌。
这天晚上,折腾了一宿的叶轻晚身心俱疲,于是乎又开始做梦了。
梦外人轻易的就放过了她,梦中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次她梦到了个不一样的。
叶轻晚站在皇宫的地牢外头,外面没有狱卒看守,所以轻而易举地便走了进去。
地牢内还是记忆中的阴森可怖,惨绝人寰的尖叫跟哀嚎络绎不绝地传入耳来,瘆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叶轻晚行走在冰冷的石板上,对于两侧囚犯的呼救声充耳不闻,忽然不远处角落里一个打开的暗道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当即便顺着暗道走了下去,下阶梯时,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手指不自觉地蜷紧,冷汗涔涔。
没来由的紧张。
总觉得,在阶梯的尽头,有什么暗无天日,沉淀多年的秘密在等着她来亲手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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