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行李,章秋谷便带着刘升前往了码头。因为朋友们要去码头送行,章秋谷便没有让家人来送行。
到了码头,那些朋友已经提前赶到了。此次一别,却是不同于往日,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大家难免就有些伤感起来。
章秋谷最是受不得这种生离死别一般的伤感场景,哈哈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别搞得好像我一去不复返了一般。别忘了我家还在上海,何况南京离得也不远,想回来还不容易吗?”
陈海湫扯着大嗓门叫道:“就是不能经常和你一起吃酒打牌了,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王小屏也道:“吃酒少了你,总觉得气氛上不来。”
刘仰正不无期盼地说道:“你就不能想办法调到上海来吗?以你们家的势力,应该很容易才对。”
章秋谷说道:“我去南京自是有我的任务的。等做完了这件事,我会回到上海,母亲和家人都在上海,我自然不能远离。”
辛修甫有些疑惑地问道:“任务?什么任务非要你去南京?对了,令尊大人是在南京为官的,你是因为这个?”
章秋谷摇头:“并不是。你们等着便是,我会回来的,也不会太久,一两年吧。”
陈海涛拍拍胸脯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一两年,我们还等得起。”
王小屏拍拍陈海涛的肩膀嬉笑着说道:“你这话,我怎么觉得像是小媳妇盼着夫君归来的情景,依栏独坐望孤月,月辉可知君归日。”
陈海涛回手赏了王小屏一肘子说道:“你是不是找打!”
几个人哈哈地笑了起来,离别的伤感淡化了几分。
葛怀民没说什么伤春悲秋的话,只是由衷地一句:“谢谢!你多保重!等你回来!”
登上了南京的轮船,不多时便到了南京,回到自己的家中。
这是一处六进的院子,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甚是精致,一直有下人照料着,很是整洁。
章秋谷是个闲不住的主儿,到了家中,稍作休息,便去拜访了几个朋友。朋友硬是拉着他去喝花酒,章秋谷拗不过,只得同那几个朋友拣了一家有名的薛家,进去坐了一回。章秋谷见房间倒是收拾得十分齐整,无奈那些倌人,大半都是些扬州人,走起路来,一撅一撅的甚是难看。
章秋谷见了不住的摇头,连连的催着那几个朋友快走。
那几个朋友无可奈何,只得走了出来。在路上石仲瑛很是不解地问道:“这个地方是南京最有名的堂子了,你难道一个都看不中吗?只怕你的眼界也未免太高了些。”
章秋谷笑道:“我最不赏识的就是扬州的倌人。这些扬州的螃蟹,满口‘辣块辣块’的,甚是不讨喜。这还罢了,更何况浑身上下都是直撅撅的,没有一点儿柔媚的样子,着实让人提不起兴趣来。”
东方柏生道:“照你这般说起来,上海的倌人倒是比南京的好吗?”
章秋谷道:“上海的倌人一个个都是语言柔软,态度温存。就是面貌差些,也觉得楚楚堪怜,婷婷可爱,是这里的人比不得的!”
黄少农道:“你这话未免有些偏颇之论。照这般说起来,上海的倌人个个都是好的,别处的倌人个个都是不好的了。况且你这般见解,只取身段,不取面貌,难道叫个无盐嫫母来学些娉娉袅袅的丰姿,你也当她是好的吗?难道身段不好的人,就是真的天生丽质,你也不赏识吗?”
章秋谷道:“这话却不是这般说法。如若真个是无盐嫫母,就是学些娉袅的丰姿,也和东施效颦一般,不见其美。”
东方柏生有些不以为然道:“这些地方原不过是逢场作戏,何必这样顶真。”
章秋谷笑道:“正是因为我们是来寻开心的,总要自己开心才是。到这里见了这些让人不喜的人反而不开心,索性不来不是更好吗?”
这几个朋友听了章秋谷的话,细细的想了一想,觉得果然不错。
章秋谷同几个朋友一面走着,一面说着,一直走到章秋谷的家中。大家坐了一回,章秋谷留他们吃了晚饭,方才散去。
男猪脚终于开始步入仕途,开启了另一段的故事之旅,吃瓜群众们且期待咱们的猪脚能给大家奉献怎样的精美大餐吧,下回继续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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