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信说都没问题,然后问马小乐在哪儿。
马小乐说在小南庄村,督查沼气建设呢,这可得当事情办,松懈不得。庄重信哈哈一笑,说那还等啥明天呐,干脆就晚上到乡里来。
马小乐想想也是,说那行,等会就过去。
“就是嘛,早该过来看看了。”庄重信道,“老弟,别人不想你,那杜小倩是想得不轻了。”
“杜小倩?”马小乐没想到庄重信会提这事。
“我听霍爱枝说的。”庄重信道,“幸亏这几年来我都没动她,你终于还是把她给拿下了。”
“那次酒喝多了,一时兴起啊。”马小乐道,“霍爱枝对你咋说的?她说话可没个准。”
“也不是每次都没个准,这次就很准。”庄重信道,“她跟我说,杜小倩老是问她马局长怎么还不下来检查工作的,跟掉了魂一样。为了验证此事,我还特地看了两次,真是那么回事!”
“诶哟,庄书记,你这说这事弄得可不是太好。”马小乐道,“玩玩归玩玩,不能影响工作和家庭生活呐,杜小倩那样,早晚要出事。庄书记,你得多抽点时间,给她上上政治课。”
“那还用得着我么。”庄重信笑道,“我让霍爱枝去开导开导就行,男人嘛,有机会就吃一口,没机会也别着急巴望着。”
“这么说,霍爱枝这方面做得很好喽?”马小乐笑道。
“那是!”庄重信道,“你瞧霍爱枝,人高马大的,他男人喂不饱她。不过在我面前,她得乖乖讨饶,次次都很享受。即便是这样,我有时忙起来,一个月都不碰她一下,那也看不出她有啥变化。”
“霍爱枝多老道,杜小倩还嫩着呐。”马小乐道,“庄书记,那你得让霍爱枝多说说。”
“没问题。”
“那好,先这样,晚上我去乡里去再聊。”马小乐挂了电话,扭头问徐红旗有几瓶好酒。
徐红旗很为难地竖起一根指头。
“哦。”马小乐点点头,“那就算了,一瓶带过去拿不出手。”
徐红旗一脸窘迫,摸了摸后脑勺,“要不下次吧,日后我托人给我多弄点,等年关的时候给庄书记送去。”
“不是这意思。”马小乐道,“庄书记不缺酒,我的意思是,要是酒够了,我把你带过去,一起吃个饭,那不更好?”
“这……”徐红旗摸摸脑袋,“我还是不去的好,到时说不好话,还添乱子。”
“那也行,这次我就一个人去。”马小乐道,“既然一个人去,带你那一瓶酒也就够了,我跟庄书记两人喝。”
“好,我回去拿!”徐红旗说完,撒丫子朝家里跑去。
马小乐又走到沼气池边,看着金柱和工人们都撅着屁股在挖土,的确是够累的,“金柱,过些日子等工程款结了,每人多发点!”
“行,到时再说吧。”金柱用大铁锨不断朝外扔着潮湿湿的碎土,“如果结算一次性到位多发点也可以,呵呵,谁不喜欢钱呐!”
“不过也别太高兴,多不了多少,最近我花钱比较多,现在是个穷光蛋,一分都没了。”马小乐笑道,“要是没有工资,我连汽油都加不起,干脆你们都给我跟在后头推车!”
“哈哈……”干活的工人们听到这里,都停了下来大笑。
“哦,马大,有个事得跟你说下。”金柱扔下铁锨,挪过来梯子,爬了出来池坑。
“啥事?”马小乐递了根烟给金柱。
金柱立刻点上了火,小声道:“马大,你知道你……马丙根是怎么知道你当上局长的么?”
“不知道啊,兴许是他回来听说的吧。”马小乐还真是没在意这事。
“不是那么个事。”金柱道,“这几天我在村里有听说起过,是二魁家媳妇传出来的。”
“哦,她是咋说的?”
“她说是刘长喜告诉马丙根的,他和曹二魁不都在广东那边打工嘛。”金柱道,“本来马丙根是不准备回来的,就是听刘长喜说你当上了局长,而且还很有钱,所以才想回来弄点钱的。”
“又是刘长喜!”马小乐气得压根发酸,不由得使劲咬起来,“他给我添了多少乱子?!”
“马大,去吧!”金柱很郑重地对马小乐道,“还忍什么!”
“去哪儿?”
“去睡刘长喜的女人姚晓燕!”金柱道,“怎么说也得解解气,要不就气死人了!”
“你咋知道我想睡姚晓燕来解气的?”马小乐皱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