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贯是这样的嘛。”金柱说着,肩膀一缩,矮了些身形,“马大,你可别生气,我就是随便说说。”说完,转身踩着梯子又回到沼气池里干活了。
马小乐听得有点发愣,他并不对金柱的话生气,而是感到有些意外,在金柱眼里,他就这么个人?那在别人眼里,不是更有些说不过去?
“我来了!”就在马小乐沉思的时候,徐红旗跑了过来,腋窝里夹着瓶酒。
“嗳,红旗,我问你个事儿。”马小乐把徐红旗拉到一边,把刚才和金柱的谈话讲了,然后问道:“红旗,你说我就那么个形象?”
“嘿嘿,咋说呢,是有那么点儿。”徐红旗憨憨地笑了,“但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好人,就是有时太那啥了,特别是近来,好像更……”
“哦,我知道了。”马小乐点点头,笑了笑,“红旗,看来我是得改改。”说完接过酒,朝车里一放,道:“不管时间长短,回来一趟,得回家去瞅瞅,要不也不像话呐。”
马小乐开着车来到自家巷子口,拿着酒下来了,一进院门就喊,“爹,我回来了,等会就走。”
马长根不在家,胡爱英在晒衣被,前些日子返潮得厉害。
马小乐把酒放在桌子上,对胡爱英道,“妈,这酒是好酒,等爹回来让他喝了。”
“行,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酒啊。”胡爱英拍打完棉被,走到屋子里倒水给马小乐。
“不是我带的酒,徐红旗的,我说带着到乡里找书记喝,给他办点事。”马小乐道,“书记不缺酒,干脆留家里给爹喝。”
“你说你这孩子。”胡爱英摇摇头,“要是徐红旗知道了,多不好!”
“所以让爹赶紧喝了嘛!”马小乐道,“还有,你告诉爹,我往后会听他的话,改改我近来这火爆的样儿,别让他担心!”
“嗳,好好!”胡爱英高兴地说道,“我和你爹就盼着你这样呢!”
马小乐说要改改,不是假的,他觉得是有那么个必要,而且要改,就先从女人开始,不再乱搞了,乱搞容易乱性,乱了性子,不火爆才怪。
去乡里的路上,已经是半下午了,太阳还高着,晒得人难受。
路上没什么人,路边都是高大的杨树,树梢几乎罩住了整个路面,投下的荫凉盖满了地面。
再向两边望望,地里的庄稼正旺着呢,高的、矮的、旱的、水的,都有。
这情景,马小乐看得真亲切,忍不住打起了口哨,刚打一会,想起了金柱说刘长喜的事,心里还有点不太爽,他刘长喜凭啥跟马丙根多嘴?
唉,算了,刚说要改脾气的,不生那个气了,而且,田小娥说的也不一定真实,没准还是她男人曹二魁说的,她想制造他跟刘长喜之间的矛盾的呢。
马小乐不断宽慰着自己,这样也好,算是解决了个事情。
心绪刚稳下来,马小乐看到前面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迎过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姚晓燕!
“她娘的!姚晓燕咋这时候出现呢!”马小乐打了下方向盘往边靠,同时轻踩刹车放慢速度,盯着姚晓燕看。
姚晓燕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只顾两腿“呼呼”地蹬着自行车。
“还真她娘的带劲!”马小乐又踩了踩刹车,自语道:“搞是不能乱搞了,可正儿八经地说说话总归还是可以的。”
“迪——”地一声,马小乐停住车,按响了喇叭。
刚好到来的姚晓燕歪头一看,是马小乐,一抖身蹦下自行车来,十分麻利,“呀,这不是马局长么!”
“姚老师好啊!”马小乐推开车门走下来,“咋了,半下午就回家?”
“别,别喊我老师。”姚晓燕低下头,红着脸,“我哪里能称得上是老师嘛。”
“这还不早晚的事?”马小乐嘿嘿一笑,“我说话算话,保准让你教小学,幼儿园确实没啥教头。”
“那可真是谢谢了!”姚晓燕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尽。
“谢啥呢。”马小乐道,“不过还得提醒你一次,这事你可别对刘长喜说,说了不太妥,那人没准又要起什么风浪。”
“不说,俺不说,昨天你已经告诉了,都记着呢。”姚晓燕微微摇头,“马局长,俺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谢啥谢啊,我一厢情愿的事。”马小乐笑道,“按理说,就凭你家刘长喜做的那些事,我该把你从学校弄出去才是,连幼儿园都让你教不成,结果返倒来还要帮你,你知道为啥不?”
“不知道。”姚晓燕看着马小乐,目光很渴求,想急于知道答案。
“嘿嘿,现在不告诉你,还没到时候。”马小乐道,“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你。哦对了,还有件事,刚才我在村里听说,马丙根回来认我的事,也和刘长喜有关系,你说刘长喜是不是作死没个完呐?!”
“啥,啥事和长喜有关系啊。”姚晓燕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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