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江砚就率先迈开了脚步。
施杳杳紧紧地跟上，在路过前台的时候，她加快了脚步，拽住了江砚的衣袖，“你、你等等我。”
身后的声音小小的，仿佛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一样，可爱又撩人。
江砚觉得自己的心尖就好像被轻轻地挠了一下，很痒，想听她用这样的语调，发出一些别的声音。
只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兴奋。
“做什么？”江砚脚步顿下，转眸看着她，语调清冷，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我还没结账。”
江砚想到那一桌饮品，走到柜台前，熟练地拿出手机，“她那一桌我来付。”
前台很有素养，轻笑着扫码结账。
江砚看了一眼扣款信息，凉凉地扯唇笑了。
一下午喝了五百块钱的饮品，也怪不得她能待得住了。
喝这么多，就不怕闹肚子吗？
“要不要再打包一杯？”江砚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稍稍低垂着脑袋的女人。
她及腰的长发被一根浅色的发带绑住，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看到的就是她修长的脖颈，肌肤胜雪，看着就想让人在上面留下一些什么痕迹。
施杳杳也知道自己今天下午的确是喝得有些多了，她有些羞赧地摇摇头，“不用了。”
江砚眉梢轻轻地扬了扬，没再说什么，迈开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我们去哪里吃饭？”施杳杳坐在副驾驶上，眼眸亮晶晶地盯着江砚。
江砚看着她，倒是没有着急启动车子，他目视前方，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轻轻敲打，“你从哪里来的我的联系方式？”
施杳杳愣了一秒钟，然后乖乖回答，“没有等到你来，我就打电话给了我父亲，问他要了你的联系方式。”
宋怀巴不得她去找江砚，就算是冒着被江砚厌恶的风险，也把这联系方式给她了。
“嗯。”
施杳杳打量着江砚，但是却没有办法从江砚的脸上窥见丝毫的情绪，她唇角轻轻地抿着，有些惴惴不安地攥着包包的链子，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吗？”
生气了吗？
江砚听到这个问题，侧眸看向施杳杳，一眼就对上了施杳杳那小心翼翼的目光。
“你觉得呢？”
江砚薄唇张合，将问题给抛了回去。
这语调……应该是生气了吧？
施杳杳颇为懊恼地皱着她小巧的眉毛，“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等了太久没有等到你，就有些等不及了，所以才问我父亲要了你的联系方式，昨天晚上也忘记问你要了。”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最后面这一句，拉长了尾音，软软的语调问他好不好。
江砚喉咙滚动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只觉得心尖都被她问得发软。
他看着施杳杳，忽地倾身凑了过去。
在施杳杳的视线里，江砚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忽然凑近放大，让她呼吸都跟着紧了几分。
施杳杳就这样愣愣地盯着江砚，眼里倒映出来的也是江砚那张脸。
“咔嚓。”一声响过之后，江砚退回了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