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妈呀,山匪冲进来了,快跑啊!”
面对穷凶极恶的山匪,这些刚组建不久的村卫队显然是稚嫩了许多。
缺乏像样武器的他们,只能依靠弓弩和自制朝木矛予以还击。
残酷的白刃战蔓从村口延至街道,所经之处,哀嚎不绝!
“跑个屁!咱们的家在这里,亲人在这里,我们跑了他们怎么办?”
关键时刻,老村长站了出来,顶着满头白发,登高而呼。
“跟他们拼了!”
不少人在老村长的感染下,毅然决然的加入战斗。
极大的阻碍了山匪的推进。
“这群狗东西还真硬挺!”
丧彪又急又怒。
急的是这些村民手中的连弩,对自己前排的威胁性极大,不少兄弟折在了上面;怒的是这些村民居然敢反抗!一直以来山匪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哪个村民见了他们不得跪在地上磕头叫一声山匪爷爷?
这些贱民真是反了天了!竟敢和他们作对!
“给我杀!狠狠的杀!我倒要看看谁敢反抗!”
瘆人的寒刀在街头巷尾中绽放血色的花朵,许多村民哀嚎着倒下。
这些疯狂的山匪,踹破了房门,冲进了院子中,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见到女人就打晕了掳走!
“好多钱啊!我们发达了!”
“都别跟我抢!那个小女娃娃是我的!”
“哈哈哈,粮食!这里有好多的粮食!”
战线摇摇欲坠,许多山匪已经渗透进居民区,开始打砸抢掠。
“快跑,大伙儿都往西边跑!”
柳娟站在人群中,组织着妇孺老幼的撤离。
在此过程中,不断有男人毅然转身,朝身后的山匪扑去!
眼看到村东头的人都撤离的差不多了,却唯独没有看到赵璇的身影,柳娟不由得拉住一个村民问道。
“你看到赵璇了吗?”
“赵丫头啊?没见着啊!不会没跑出来吧?”
闻言,柳娟心中一震,咬了咬牙朝着居民区冲去。
“柳娟你去哪?!”身后传来妙云的惊呼声。
柳娟头都不回的喊道:“赵璇不见了,我得去找她!”
混乱的街角某处,赵璇躲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她的左腿上赫然是一道刀口,正往外渗着血。
距离她不远的院子外面,是几个拿着刀的山匪。
“奇怪,刚刚那个小丫头跑到哪里去了?挨了我一刀还能跑这么快?”
“肯定藏起来了呗!弟兄们,给我使劲搜,等把她找出来了,咱们哥几个使劲乐呵!”
赵璇缩在墙角里,尽可能将自己藏起来,不敢出声。
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响起,一个女人被山匪从房子中搜出,直接被山匪按倒在地。
任凭女人如何哭嚎,这些畜牲都不为所动,一个个狞笑着施暴。
女人苦苦哀求让山匪绕过自己,放了自己一命。
可换来的是正中胸膛的一刀。
披头散发的女人倒在血泊之中,绝望的死去。
那女人,赵璇认识,是邻街的芳婶,前些天刚和捕鱼队的一个小伙子成婚。
人和和善善的,十分爱笑,还不止一次给赵璇织新衣裳。
芳婶常说,要多攒些钱,给肚子里的孩子用,若是个女孩就当嫁妆,免得受人欺负;若是个男孩,就当彩礼,以免将来娶不到婆娘……
但现在,芳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