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所在,还请公子原谅,如蒙不弃,在下愿在乘梦国皇宫略备薄酒,为公子洗尘。”
“国师客气了。”嘉年淡淡抱拳:“在下就一路人,来渡口摆摊赚点钱,赚够了就上路,没想掺和贵国之事。”
这位善于藏拙的乘梦国国师,不是外界传言的绛府境,而是一名实实在在的金丹境。
嘉年还察觉到,在渡口周围,已经埋伏好了不少修士。
看来他们的目标,就是云师。
“啧。”嘉年眼神不爽。
怎么来赚点钱,都能遇到这么一档子事儿。
真真烦死个人!
乘梦国国师再问:“公子还是打算要卖?”
嘉年道:“货已出手,难不成还要我抢回来?”
国师摇头叹息。
嘉年道:“要怪就怪国师出手不大气,你方才若是全买下来,不就没这事儿了。”
这事儿还真不怨嘉年,是国师自己想用嘉年的符箓钓出云师。
云师笑道:“他们这群人,做人做事就是喜欢抠抠搜搜鬼鬼祟祟的,一点都不敞亮。”
国师道:“既然买卖结束,在下也就不挽留公子了。”
他抱拳道:“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
嘉年道:“保重。”
“小锅锅,再见嘞!”云师朝嘉年挥手。
嘉年点了下头,身化长虹,飞出兜兕山。
他前脚刚刚离去,山腰处便亮起刺眼光华,雷霆大作。
嘉年头也不回地远去。
打吧打吧,反正跟我没关系。
……
……
嘉年没坐渡船,选择徒步去往祈凉山。
如今兜里有了钱,他打算在道上瞧瞧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买来当作登山礼。
天上乌云密布,空气沉闷,不一会儿便下起蒙蒙细雨。
次日雨停天晴。
嘉年收起槐木伞,拄着一根行山杖入城。
大路泥泞,雨水打湿的泥巴粘在他的鞋子上,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个个脚印。
这座城不大,人口也不多。
街道两边多是泥土房,来来往往的人穿着朴素简单。
他们中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没离开过这座城镇。
所以像嘉年这样的外来人,自然引起许多关注。
嘉年压低斗笠的帽檐,不想引人注意。
可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他们还在看他。
目光逐渐从好奇转向了惊艳。
嘉年心头一沉,回过头望向身后。
只见云师笑盈盈地跟在他后边,双方距离不过十丈。
巧合?
不太像。
嘉年继续行走,来到一家酒肆坐下,然后施展法术,驱走了这里的人。
云师到他面前坐下,笑着说道:“小锅锅,咱们又见面了,这是不是缘分?”
嘉年道:“前辈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云师嘟起嘴,“都说了不要叫我啥子前辈,我叫云师,你可以叫我云娘,或者云姐姐,都可以。”
嘉年道:“咱们还没这么熟。”
“你叫一叫,咱们就熟咧。”云师笑着说。
嘉年挠了挠额头,说道:“是想找我联手坑人,还是想往我头上扣黑锅,抑或是觉得我这一身家当还算不错,起了点心思,您给句痛快话。前者看情况可以商量,若是后两者,咱们各凭本事,看谁能弄死谁,怎么样?”
云师闻言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锅锅,你好有意思啊,哈哈哈,不错不错,像你这般爽快的中原人,我好久都没见到了。不错不错,我的眼光果然不错。”
云师上下打量起嘉年。
嘉年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
“前辈请自重,我有家室的!”
“噗,哈哈哈哈!你才多大年纪,生瓜子一个,怕是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哪儿来的老婆。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云师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嘉年眉头一跳。
这娘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云师擦了擦眼角泪花,笑道:“我遇上你,纯属意外,没想让你做什么事儿,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目的的话,就是想拉个伴,路上有个人说说话解解闷。你呢,挺合我脾气,说话也有趣,还是个符箓修士,刚好够格。”
嘉年问道:“我现在送你一沓符箓,你能走不?”
云师生气道:“谁用你送,我有钱买!”
白送都不要?嘉年惊讶。
云师说:“我姐姐说了,你们中原越是免费的东西越贵,事后不知道得付出啥子嘞,我才不上当。”
“原来如此,令姐好见识。”嘉年说道。
云师说:“我看你前进的路线,似乎是往西南去,正好我也要去那边,咱俩搭个伴,如何?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走。当然,咱们路要是一样的话,还可能再遇上。”
嘉年问道:“敢问云姑娘去西南的什么地方?”
云师脸色阴沉下来,说道:“去祈凉山,找个伤透我姐心的王八蛋!”
嘉年脸色古怪,心里有种奇怪的预感。
“敢问那王八蛋的姓名为何?”
“徐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