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场旁边的道口,有个猜点的路边局。
玩法也非常简单,三张A,没有黑桃,把牌扣下后,来回动几次,让人猜花色,这种局和猜瓜子一样,想赢是不可能的,从手法上,要比猜瓜子有难度。
其实道理非常简单,因为庄家手心里藏着三张牌,所以无论你选哪张牌,他都会在翻牌的那一刻换掉。
能练到这个手法,在一些小场子里散局可以说已经是无敌手了。
如果玩家自己翻牌,那么有可能还能赢,但是三张牌的顺序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所以庄家有百分之六十七的概率赢。而且,在你选中之后,他会敲一下牌面,问你选好了吗?其实那一刻,他已经把手里的牌放到你按的那张牌下面,敲完之后,上面那张被抽走。
有人可能不信。
但,确实是真的,眼睛反应的速度比不上他换牌的速度。
不然,这个世上就不会有老千这个职业。
季老头小声告诉我,这都好几天了,牌局一直进行着,他输了不少,明明看到的是梅花,可翻开之后就不是了,两天的功夫,他就输了三四千块钱了,想让我帮他把钱赢回来了。他还说,昨天去风城看朋友,正好碰到贺安红,而我发短信的时候,他正好在场。
贺安红就把我的样子和经历说了一下。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我。
之所以救我,是想让我帮他赢钱。
我心想,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这么大个人物,能从周梅新手里要人,怎么可能为了小小的赌局卖这么大脸。
或者,对他来说,只是顺手牵羊的事。
我越发地对他来了兴趣,想要弄清楚老头的背景,没有多难,只要贺安红知道,我就知道。
他见我犹豫,催促道:“你倒是上啊!”
我低声说:“这得先看,不然谁上去谁输!”
除了托之外,有也玩家上当,渐渐地我看明白了,这伙人抓住人们的心理,并不是只是让托赢,经常放水,往往赢了一千吐出六七百,也不贪,这样才能长期玩儿下去。
而且,我也摸清了庄家的手心牌的顺序。
他不是我,改不了牌的顺序。
如果是我的话,我能一边洗牌,一边换牌,我低问:“你输了多少?”
“两千。”
“不多。”
“还有十套紫砂壶的钱,三万,你帮我赢三万二。”
“你可真敢想,你知道这附近有几个是他们的人吗?”
“没事,这附近我熟悉,真打起来,跑得了!”
我看向庄家手里的钱道:“他手里还有大约两万五,我都赢过来,不够的我补。”
他有些不耐烦地说:“行行行,都赢过也行,我不是缺钱,我是咽不去这口气。”
我凑了上去,托儿有两个,嚷嚷的声音很大,故意吸引着人过来,还有三个是附近的人,下注比较小,还有一群人围观。
一把刚刚结束。
庄家把牌一张一张地翻过去,然后按着牌两两移动,只要眼睛没毛病,都能记住下面的牌是什么。其实,在他移动的过程中,三张牌已经完全换掉了,他是一次收了红桃,方片和梅花,他手心里的牌最下的那张一定是梅花,想要赢,必须记住牌序。
我先要看一把,然后再下注。
庄家见有人蹲下,问道:“下注吗,最低一百。”
我笑了笑,“下把下把……”
几个人纷纷下注。
托儿指着第一张牌,“这是梅花!”
庄家翻开,果然是张梅花。
下家下注的是红桃A,翻开之后,是方片,“我靠,我明明记就是方片,怎么变了呢?”
庄家看着最后一个玩家,“你的都不用翻了,你下注的是这张是梅花。”说完,他开始洗牌,洗牌的过程中,他又一次把牌给换了。
因为我记住牌序,掏掏口袋,还有一千块钱,我全都下上了,“一千!”
庄家看我是大手笔,对我说:“哥们儿,祝你发财。”
我故意说了一句,“你这话算说对了,我就是来发财的。”说完,不由苦笑,要是让师父知道我这一身本事跑到街头局赢钱,他得气得吐血。
庄家洗好牌,道:“下注吧。”
有人押注梅花,托押注的方片,我按住最后一张牌,“我押这张是红桃!”
庄家明显愣了一下。
我的手就一直按着没动,庄家也没有在意,因为就算有人用手指按着,他也能换牌,他想直接赢走我一千块钱,同样按着牌道:“那就翻开看看!”突然脸色一变,发现情况不对,因为他刚换完牌,我就把上面的那张牌弹在我自己的袖子里。
他一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以为是出错了,但又没法检查,他想不到街头来了高手。
这样一来,他藏好的牌还剩下两张。
我把手缩了回去。
翻开牌一看,是张梅花,“哥们儿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