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了一眼季老头,“老爷子,输了!”
季老头差点儿背过气,就是这一千块钱还是他给我的,他转身要走,“想着把紫砂壶的钱给我算了去……”
我拦住他道:“别走啊,这才刚开始,翻本的机会多着呢。”
他两眼一瞪,“没钱!”
我指着他戴着金手镯,金戒指,还有金项链道:“你这不还有呢吗?”说着我冲着老头使了个眼色。
他应该是相信我的,但小声嘀咕,“要是给我输了,我打断你爪子,臭小子,没占到你便宜,你倒占了我便宜。”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把金首饰给了我。
我拿着金首饰扔到局上,“看看值多少钱?”
庄家拿起首饰掂了掂,“挺重的。”
我说:“有三百克,算两万块钱。”
庄家痛快道:“行!”
我说:“我押注三门行不行?”
庄家没机会检查手心的牌,有些犯嘀咕,但还是点头道:“行!”他开始洗牌。
我把戒指押到首张牌前,“这是红桃,戒指算五千!”接着又把手镯押到中间牌前,“这是梅花,算五千!”我把项链推到尾张,“这是方片,算一万!”
庄家松了口气,因为不用换牌,我押的都不对。
我敲敲牌面,用庄家同样的手法把牌给换了,但我的速度比他快多了,也高明了很多,他以为我输定了道,“看好了!”
牌一翻开:红桃。
我举手欢呼起来,“赢五千,给钱给钱!”
庄家诧异地看着我,因为围观的人很多,他数出五千块钱给我,我拿起戒指,还给季老头,他傻傻地看着我。庄家迅速要翻第一张牌,我按住了他的手,“别着急,先翻开尾张!”我按着尾张说,这一刻,庄家有些傻眼,他根本不知道手里少了一张什么牌。
但知道这里有鬼。
他自作聪明,明明是不对的,他却给换成了对的,翻开牌一看,方片!
“给钱给钱!”我拿起项链,给了老头。
庄家咬着牙数给我一万块钱。
我注意到有人开始朝着我这里看,隐藏在人群里的托儿,已经做好抢或偷的准备。
而中间那张不是梅花,但都看得出来,不是也是。
庄家不敢翻开,因为只要翻开,就撞牌了,这两天输的人肯定得撕碎了他,他也认清了现实,这是碰到高手了,双手合十,“师父,您是师父!”
他开始数钱,“四十八,四十九,五十……”最后一张,正好五千!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接过他手里的钱,把手镯给了季老头,“你都没钱了,那就不玩儿了!”在人们羡慕的眼神中,一老一少转身离开。
局一散,人们都走了。
有人朝着我们这里走过来,因为钱都在季老头的身上,托儿盯上了他,谁知托儿刚撞了一下老头,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不知为什么手指头流了血。
顿时我就明白了,老头身上戴着指刀,不过没放在手上,而是放在口袋里。
托儿用刀片划破了季老头的衣服,伸手掏钱的时候,抓到了指刀上。
顿时,我惊呆了,季老头这手法炉火纯青,把托儿的每一步都计算在内,比玉春楼的手法高明太多了,我可以断定,他肯定也是荣门的人。
因为我们露了一手,这群街头骗子没敢动粗。
老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向四周看了看,掏出钱来,抽出三百块钱,递给我说:“也不能让你白忙活,这……”他又觉得三百块钱给多了,又拿回一张,“这二百块钱算是你的酬劳!”
我瞪大眼睛盯着他,颤抖着双手接过钱,“谢谢季大爷……您是我见过最大方的老爷子……”
他点点头,“我一直都是大……”突然,他明白过来,“小子,你敢损我!”
我早就跑出老远。
<b/> 从胡同里出来,我松了口气,他知道很多内情,但我一个字都没问,先拉上关系再说,将来他想告诉我的一定会告诉我。
我不由地想起玉春楼,这次要好好说说她,太鲁莽,差点儿折在风城。想起风城,我担心起来,身份暴露,周梅新一定不会放过我,只要我活着,那么我爸留下的产业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回到宾馆,玉春楼站在镜子前面,低头脑袋不敢看我,我有些气,“春楼,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让你看好小依,你却半路溜号,你给我个解释。”
玉春楼低声道:“四爷,对不起!我看到仇人,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我挥挥手,“不是钱的事儿,想要搞钱,也不用着你来操心,我围着海瑞转一夜,钱他妈的太把,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玉春楼还是不说话。
初画向我使使眼色。
我说:“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再问,十不过三,你已经犯过一次错误,这是第二次。”
胡永吉从里屋出来,对我说:“有个网名叫‘凤飞晴天’的女网友找你,她要跟见面。”
祁凤!
我拍了一下脑门,这几天事情太多,把最重的事情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