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去了祁凤约见的地址,让我想不到的居然是公安的法医部。
靠!
此时正是下班时间,很多警察穿着警服出来,但也有像祁凤一样,换了衣服出来的。
我惊讶地看着她:“原来你在这?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学生?”
祁凤道:“我本来就是学生,到这里来实习的,上次你给我的东西鉴定好了,这次你问我的问题,我又有新的发现,这些资料你拿着,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我没有翻开看,接过揣进口袋里,“走,我请你吃饭。”
祁凤拒绝,“先谢了,不过不用,我们这有食堂。”
这时,有个男警察冲着祁凤走了过来,站在我们旁边看着,问道:“祁凤,他是谁?”说着上下打着我,一脸的不怀好意,我心想难不成警察都有职业病,看谁都不像好人?确实,我不是好人,如果他知道我所做的,当场会把我抓起来。
祁凤明显有些慌乱,“他是我朋友,酒店的前厅服务生。”
男的并没有因为我的职业露出鄙视的表情来,点点头,“哦。”他对我说,“既然是祁凤的朋友,如果没吃饭,跟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我拒绝了,“谢谢,我已经吃过,再见。”
祁凤冲着我招招手,“再见。”
我上了路边的奥迪车,因为我耳朵好使,听到男的问祁凤,“你给我说清楚,他是个什么人?服务生能开得起奥迪。你要不跟我说清楚,我饶不了你!”
听得出来,他们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应该是兄妹,或者亲戚。
男的职位比祁凤高。
我把车停在路边,仔细地看着报告,终于解开了我心中最大的疑惑,我掏出打火机,把资料烧了,扔出车窗户外。
千手阎王,你来就来吧!
我不怕你!
而且,我还有一种期待,像神经病的似大喊起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和千手阎王对赌之前,我先要把南程拉下水,既然想做我的金主,那就必须告诉我一切。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我的师父在授业的时候,带着我去了几个地方,都是隐藏在社会的角落,见不得光的地方,每个地方都是像是一个逃生通道。
江湖飘,跑路第一。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
我说:“我是童博学,一直寄存在你那的东西我要拿走。”
打完电话,我开车去接初画出来,因为她没有背景,完全是买来的,带着她去那种地方才最安全,初画也没问我去哪,乖乖地坐在车上。
我围着海瑞的乱转,确定没有尾巴后,开进了城中村,董村。
董村非常破旧,垃圾遍地,没人会看到繁华干净的城市还有这种地方存在,我带着初画敲开一户人家的大门,一个四十多岁女人开门,见过我说:“你来了!”
女人的过去,我不了解,师父告诉我,她是易容术的高手。师父花了巨资买了三次帮助。当我用完三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有钱都买不到。
其实,易容术不是电影里演的那样神奇。
说白了,就是一种高级的化妆术,而制造面膜的东西都是不外传的,就像我泡手的药方,如果没有正式的入门徒弟,那么就会被我带进棺材里。
贴面膜也需要通过药物,一是贴不住,二是可能跟皮肤发生过敏。
没等到需要的时候,也许就因为痒得难受自己先扯下来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药熏,面膜贴在我的脸上,眉毛被剃光,换成了横眉,我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假发长长的,还扎了个辫子,整张脸也变得冷酷无情,胡子黑乎乎的很多,当然是粘上去的,没有药水撕不下来。
而初画,也变了个样子,她本来就长得好,经过化妆,人变得普通起来。
离开后,女人关门。
初画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但她知道我一定会利用新面孔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小声地问我:“离哥,你能不能搞来这个……”她做出一个手枪的姿势。
我点头,“搞是能搞来,但现在用不着。如果你需要吓唬人的话,倒是很简单。”
像仿真的枪形玩具,海瑞有很多地方卖,有的装得气体能够模拟枪声和火光,不是行家里手,看不出来真假,不过,因为装有击发壮装置,都是偷着卖。
我对海瑞非常熟悉,很容易搞来两把。
外形非常逼真的六四式,俗称“小钢炮”,因为射程只有三十米,功率又小,所以渐渐被淘汰,对着狗头开三枪,都不见得能把狗打死,不过,近距离的情况下,吓唬人绝对没问题。
我给南风打了电话,问了问她的伤势。
她已经出院。
如果不是换了脸,我一定会去看看她的,聊了两句之后,我跟她借十万块钱,她很快把钱打到我的卡里。我觉得钱不够,又给莫北北打电话,同样借了十万,她可能想不到,我跟她借钱就是对付南程的场子,我在跟千手阎王对赌之前,把南程的后面的高手逼出来。
我带着初画来到南程的场子,赌客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一些。
南程通过关系肯定找了不少拉猪客,拉了一些客源,晚上八九点钟,正是场子的高峰期,散桌没什么人,但其他桌前倒是坐着不少人,生意有起色,正合我意,我要的就是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