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与她无关。
这一日,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处理了一夜事务的闻宛白迷迷糊糊被吵醒,神情自然有几分不悦。
清怜怯生生地推开门。
“主上,水月宫外有人求见。”
闻宛白撑着头,慵懒地看着她的方向,一只手将案上的一根头发丝儿弹落,声音是那样的好听。“不见。”
她如今,谁也不见。
至于穆夜,还是因为他那一年对她的悉心照料,让她感恩在心,才多了几分照拂。
“主上,宫门外之人似乎是您的故人。”
清怜方才略有听到那二人的对话,万一当真是宫主的熟人,宫主不见恐怕是要后悔的,于是壮着胆子道。
闻宛白手肘有几分发麻,干脆端正了身子,懒懒看了她一眼,慢吞吞道:“哦?”
她还有故人么?
“说来看看。”
见闻宛白态度有所松动,清怜立刻如是说道:“那男子一袭红衣,女子则是翡翠衣裙。男子生了一双桃花眼,女子脾气似乎要大上一些……”
她还在絮絮叨叨,闻宛白的神情却已经僵硬,她立刻飞身而出,途经清怜时,掀起了一阵寒彻骨的风来。
清怜接下来的话尽数被吞入腹中,她抬首,何处还有闻宛白的身影。
华贵精致的宫门之外,一身翡翠衣裙的唐拂袖指着慕思醉骂骂咧咧,“你说宛白回来了,可她若是回来了,咱还会被拒之门外?”
慕思醉摸了摸鼻子。
“不急。”
唐拂袖一脚踩的他的鞋“嘎吱”响,一个字一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般。
“我一点儿也不急。”
闻宛白的黑发显得微微有几分凌乱,在风中吹出了极好的弧度。她的眼睛,始终凝视着唐拂袖和慕思醉的方向。
〳慕思醉推了推唐拂袖,唐拂袖明显一愣,而后转身,一眼便看见了一袭绛紫暗花藤纹软烟罗春衫的闻宛白。
“宛白!”
她立刻冲了上去,用了十成的力气抱紧了闻宛白。说起来,她们已经有许久不曾见过了。
那一次,在武林大会上,虽然闻宛白也在,但是那时却不是相认的好时机。谁又知道,暗处会有多少双眼睛。
正如她之前选择与慕思醉离开水月宫一样,没有闻宛白的水月宫,不值得她留恋半分。
闻宛白只觉得手中的人温暖不已,却怕自己只是轻微的触碰便会将对方捏碎。
慕思醉悠悠走上前来,看起来要比唐拂袖理智的多,但是,他的眼中是对闻宛白的满满在意。
当初,四大护法皆由闻宛白一手提拔,又哪里会有恩将仇报之理。
可是,那一日武林大会的情景,闻宛白记得真切,她退开一段距离,望向唐拂袖的小腹。
还未开口,便被唐拂袖抢先一步。
“那是当初为了掩人耳目假扮的。”
心直口快,爽朗的性子,一如从前。
素来少一根筋的唐拂袖又思忖片刻,“宛白不必多心,我与醉醉对水月宫的忠心那可是日月可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