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云清眨了眨眼睛,眸中忽现泪意,满脸都是真诚而心痛的神态:“是前段时间,弟弟他不知招惹了何人,竟被人圈在家中暴打了一顿,事发之后险些没了半条命,我心疼他得紧,心里想着那些恶人敢如此欺侮他,必然是以为他身份低微,他若是个皇子王爷,谁还敢给他气受?”她仰起头,一瞬不瞬地凝着云京墨道:“陛下,你说是不是?”
云京墨皱着眉头:“天子脚下,何人还在俞京城中行凶伤人。”
云清深深吸气,眼眸微微泛着红意,她瘪了瘪嘴,几乎哽咽地开口说:“陛下所问亦是我心中所恨,我事后几次命人去查行凶之人的身份,只可惜对方来无影去无踪,伤了弟弟之后没有留下一星半点儿的痕迹,我即使想查清真相,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云京墨静静地看了云清好一会儿,才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点头道:“你放心,我这就让人去查行凶之人的身份……至于恢复如花的身份一事,他既是先帝皇子,那位列皇室族谱无可厚非。”
云清破涕为笑,“多谢陛下隆恩。”
云清欢天喜地地离开了长宁宫,陈永看着云清轻快的背影低声说:“陛下,容乐公主今日好像有些不对劲。”
云京墨闭了闭眼,眉眼间看不出什么情绪:“朕彻底失去了她的真心,她不信我,言谈之间尽是虚与委蛇。”
陈永最是清楚云京墨对待云清的感情,听言立即宽慰:“殿下一向乐观大度,即便此次真有些不高兴,过段时间也会渐渐忘怀的。”
“有些事情可以忘,有些事情不能忘。”云京墨道:“只可惜那人对我有养育之恩,即便我再恨他,都必须要保住他,否则,何苦为了他离了朕和清儿的心。”
陈永低着脑袋没说话。
云京墨突然想到了一事,抬起头蹙眉问他:“你父亲那边,丞相是如何处置的?”
陈永低眉信首,“丞相大人将父亲交到了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