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话,那些信件我说是当着众人的面烧毁了,实则几封要紧的,着人送了进去。今日陛下也说了此事,南边我如今已是去不得了,怕祖坟都要被撬了,偏偏还都是与娇娇外祖家有来往的,怕将来不好看。陛下的意思暂且先领左都御史,清闲两年,将来再说!”
云臻也是虑到了此,怕牵连到黛玉,毕竟黛玉也是在那边住了这好些年,到时候落到人眼里,实在是没有良心,道,“只能委屈岳父了!”
林如海摇摇头,“檐哥儿这几年也甚为关键,再,我这几年身子也着实需调理一番了,娇娇也大了,在家里留不了两天,父女姐弟骨肉亲情到底也重要,算不得委屈。”
一时,檐哥儿与十三相携而来,四人在书房里坐着喝了茶,林如海又考究了十三一番学问,听说十三要冒名顶替地去参加来年秋闱,不由得好笑,点头道,“那就提前恭喜十三殿下得中桂榜了!”
檐哥儿道,“十三哥,你说你一个龙子凤孙,又不是没有出路,哪怕是一辈子什么都不干呢,也正好荣华富贵一辈子,你何苦和天下的学子们抢那桂榜上的名额,你仔细被人发现了,向皇上告你,说你与学子争名,和百姓夺利!”
“凭什么呀?凭什么告我?哼,有本事把我从桂榜上挤下去呗,国法上哪条哪例不许皇子们下场了?”
林如海和云臻一阵大笑,恰好,黄芦来了,到门口说,“老爷、郡王爷、十三爷、大爷,姑娘说那边席已经摆上了,请爷们这会子就过去,天寒地冻的,吃饱了暖和了再说话!”
云臻便起身,林如海也道,“就过去吧,回来后还没看到娇娇。”说起女儿,林如海精神头儿都好了,待云臻和十三出了门也忙快步出去。
到了厅上,黛玉看到父亲过来,忙迎上去,旁边的丫鬟手脚快,忙送过了垫子来,黛玉忙要下跪,已是被林如海扶住了,细细看了一番,老泪纵横,拍拍她,叹了一声,“盼儿大又盼儿不长大!”
贾氏听了南未免伤感,过来笑道,“老爷这是怎么了?欢欢喜喜团圆的时候,说起这些,姑爷还在呢,仔细笑话!”
黛玉抹了抹泪,笑着道,“因都是一家子骨肉,就没有分桌,本就人少,一分开也显得不热闹。”
林如海道,“原该如此,都坐吧!”
一顿饭自然是吃得其乐融融,饭罢,又挪到贾氏的屋里坐着喝茶,檐哥儿叫人把带回来的礼物都送了过来,分了,一堆儿是给黛玉的,多是些女孩子用的钗环珠宝,一些笔墨纸砚。一堆儿给云臻,又一堆儿给十三,他们的就随意些,东西又多又杂,倒都是南边的特有的。
十三看了,不由得摇头,“可惜我是哪儿也去不了,父皇必定不让。当年八哥运气倒是好,如今我是没这机会了,要不然,也必定去南方那富庶之地瞧瞧,看这些玩意儿灵巧便知那边是钟灵毓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