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李孟遥诸多欺骗,她没有解释的回来,她隐瞒的病情,她自作主张的生死决定,朱博文都没愤怒过,只觉得无奈又心酸。
可眼见着李孟遥这样分不清什么是不该顾得假脸面什么才是真正的自轻自贱,朱博文心中多年的郁结再也忍不下去。
“是,我是挺看不上你的做法,心里脏比身体更要命。竟会想到靠个老男人上位,你当时心里不恶心吗?那么为难自己做什么?成不成功有那么重要吗?没人等你衣锦还乡!”
这和那些千方百计往上爬的娱乐圈众生相有什么不同?李孟遥的固执,怎么从来都用不对地方。
可朱博文知道自己骂她也没用,估计这人又要想歪到别的地方去。
“决定你也做了,大艺术家你也当了,现在后悔有用吗?真他妈的好笑,自己还在那挣扎半天,你是个人吗?还能觉得自己脏?忽然要脸了?”
他决定不再惯着作死的家伙,把屋子里的灯如数打开,拉开窗帘那一刻,发现李孟遥早也泪流满脸。
“好好的,哭个屁!”
默不作声掉眼泪,人家看了还以为是自己欺负了她。朱博文口是心非,虽嘴上数落她,动作却很温柔,蹲在李孟遥面前,帮她擦掉了眼泪。
“委屈的应该是我,李孟遥。”
“对不起。”
李孟遥紧紧捏着被角,低头不敢看他。
朱博文瞬间又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骂得太狠,李孟遥确实是个太要脸的人,能干出这种事情,也算不要脸到底了,自然不想要他知道的。
哎,该怎么办才好,朱博文不懂哄人,也习惯了李孟遥的没脸没皮。刚才自己想表达的,不外乎就是以前的事情无所谓,既然不要脸就不要脸到底忘记就好了,谁会在乎呢?可李孟遥就是听不懂,也转不过弯来。
“你在我心中,从来都不是白莲花李孟遥。”
不是?李孟遥有些愣住,她没想过,抬眼迷茫无措的看着朱博文,想解释又不敢,看来对自己的定位很不清楚。
“是啊,你从来都不是白莲花,不仅骗人技术一流,当年勾搭我的时候心思多的藏都藏不住,出去应酬对别人笑的那叫一个甜,你喜欢交际左右逢源,那么多年我看得多了,也不是没想过你会背着我干出什么事来。“
该说李孟遥是入戏太深吗?朱博文恨恨的戳了她额头。
“其实我一直不喜欢你这种个性,烦的要死,怎么见谁都亲热,你哪里有过节操?”
反观自己,实在天真过头,朱博文觉得他才是那朵幽然独立的白莲花。
“我不怕告诉你,曾想过给你三次出轨犯错的机会,你才用了一次就那么内疚,真是多谢。”
想来刚才之所以没和柴勒争辩,是真的不屑,这些野男人死变态,爱到要杀死你的心理活动,他都懒得再听。
我们在这世上,从来都不是遗世独立,一个人哪里会永远都好,你总要学会爱她的坏才行,不然,和谁都过不下去。
“不过现在这个机会取消,省的你作怪。”
骂也骂了,该说的也说了,自以为白莲花的李孟遥还是默不作声。
其实朱博文都知道,自己是表面上看起来傲气,其实自洽的上下底线都很宽,而李孟遥是骨子里傲气。
所以很多时候,与其说是怕朱博文接受不了她的过去,还不如说是李孟遥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她总有一套自己奉行的做人原则,俗称完美人设,说难听点是自诩清高。
“你到底听没听进去?”
从刚才开始,李孟遥就像个受委屈小媳妇般呆坐着。朱博文只好走去将他拉起来,带出卧室,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