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柏这样一提醒,我瞬间想起来了。
干干瘦瘦的那个男人是林树,林枝的合伙人,她的一个什么哥哥,两人关系有些暧昧不正常。
也难怪我一直觉得他的眼睛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林树除了说腿上有旧伤,好像还说过自己在别的女人身上那方面不行之类的话,是因为之前贺川柏捉到他后,曾经用高尔夫球杆重伤过他的膝盖和男性的那个特殊部位。
林树期间一直戴着口罩,话也很少,尽量避免和我正面接触,之后几次说话都被高壮男人打断了,就是怕我认出他来。
如果干瘦男人真是林树的话,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那么恨我,甚至想奸污了我,让我过得生不如死了。
如果只是谋财的话,压根就没必要这样对我,更没必要捅我那一刀。
跟这种人渣就不能讲道理,在他们的三观里,永远是别人亏欠了他。
他也不想想为什么他的腿会被打断,如果他不出手害我,我怎么可能去招惹他?
怪不得后面高壮的那个男人说等钱到手后,他们三人就远走高飞,想必那个自始至终都未出现过的第三个人就是林枝了。
难道这一切是林枝一手策划的?或者说林枝也参与了这起绑架案?
想到这里,我恨得牙根痒痒,这个女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先是整成林歌的模样接近贺川柏,想嫁给他,被贺川柏识破真正身份后,又想了这么一个损招,绑架我向贺川柏敲诈一个亿。
人心有时候比想象的还要险恶。
来到医院后,贺川柏把我从车上抱下来,步伐飞快地跑向急诊处。
医生帮我检查了一番后,重新处理并且缝合伤口,又给我打了一针破伤风。
为防止伤口感染,还要输液消毒止痛,补充身体机能等,需要住几天的院。
来到vip病房,贺川柏陪在我身边,因为太过缺乏安全感,我紧紧地拉着他的袖子,一双眼睛巴巴地望着他,生怕他会离开。
贺川柏仿佛也猜到了我的心思,一直守在我身边并不离开。
期间他的电话非常多,都是公事。
我见他电话实在多,便催他去公司忙,不用管我,让梅姐来医院照顾我就好。
贺川柏却摇了摇头,难得地说道:“今天你最大,其他都是小事,我空出一天时间来陪你。等明天再让梅姐带个佣人来照顾你。”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有些暖。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已经开始在乎我了是吗?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在乎的感觉的,我也不例外。
贺川柏摸了下我的手,起身打电话吩咐程城买两个热水袋送过来。
我不解,“要热水袋做什么?房间里有空调,并不冷啊。”
“你的手有些凉,可能是输的药液太凉的原因,买个热水袋帮你暖暖手,会舒服一点。”
这男人是把我当上孩子对待了吗?我发现他要真对一个女人用起心来的话,还蛮细心的。
我笑了笑,“谢谢。”
很快程城便将热水袋送来了,是两只粉红色的小猪造型的热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