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用着我的时候,就把我是你妻子的事实搬出来,用不着我的时候,就不提这些了。你们这些商人,真是重利轻义。”
贺川柏没说话,他撑着下床,取下挂在床架上的输液瓶塞到我的手里,“磨蹭什么?有这磨蹭的功夫,我都解决完了,走!”
无奈,我只好提着输液瓶跟他去了卫生间。
进入卫生间,我帮贺川柏高高举着输液瓶,把脸背过去等着贺川柏解决问题。
贺川柏又推说自己手受伤了,解不开皮带,让我帮他解。
我再忍受不了了,冲他大声说道:“贺川柏,你只是一只手受伤了,又不是所有的手都受伤了。依你的本事,单手可以解皮带的,你这纯粹就是故意刁难我么!”
贺川柏振振有词,“我是一只手受伤了,但另外一只手输着液的,我单手怎么解?万一解皮带的时候,把针头弄开了怎么办?输液瓶我来举,你负责解腰带。”
贺川柏从我手中接过输液瓶,高高举着。
“好吧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我的手指摸上他的皮带,可是贺川柏今天系的这根男士皮带构造有些复杂,我抠了好几次也没打开。
情急之下,我蹲下去解,边抠边抱怨,“你这弄的什么皮带?怎么打不开?”
“是你自己笨,连个皮带都解不开,怨我吗?我是看清楚了,你自从认识了那个姓谢的小子之后,对我越来越没有耐性了,都敢冲我大吼大叫了。”
“贺川柏,一码归一码,你凭白无故地提谢图南干嘛?你最近一段时间和陆清歌出双入对的,我说过你半句吗?”
“你是女人,女人和男人不一样。这种事情,世人对男人的包容性要比对女人大,这是国内大环境所趋。男人出了这种事,世人只会说男人风流,女人就不一样了,会被骂成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你懂吗?”
我气不打一处来,“妇道?我跟你都要离婚的人了,我守谁的妇道?贺川柏,你这是道德绑架知道吗?如果你真想管我,就先把自己的事情拎拎清楚再来管我。自己的事情都拎不清楚,就别管我怎么样了。你要时刻记得一件事,我和你现在已经是分居状态,和离婚不过差一纸证书。我想谈新男朋友就谈新男朋友,想再婚就再婚,你管不着!”
“我怎么就管不着了?你是小玖的妈妈,为人母就该给自己的子女树立一个正面的榜样,所以你的行为要受我的监督。”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那你还是小玖的爸爸呢,为人父亲也该给女儿树立一个正面形象,你怎么不树立?”
“我在树立啊,我在小玖面前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像你,情人的花都送到家里来了。”
“只是一束花而已,人家又没来家里,哪像你,和自己的妻子的姐姐勾三搭四。你这人真是强词夺理,我跟你没道理可讲。”
“你本来就无理!”
“你才无理!”
我们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
到最后,我终于抠开他皮带的机关了,三两下解开,我站了起来,扭头就往外走。
贺川柏又叫住我,“白芷,你回来!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你只帮一半算怎么回事?”
“贺先生,剩下的工作你完全可以胜任了。就像我喂你吃饭一样,把饭喂到嘴里,剩下的你自己咀嚼就可以了,难道还要我帮你嚼不成?笑话!”
“有你这样做比喻的吗?快过来,别废话,帮我把裤子往下退一下。”
“求人得有个态度,你这是求人的态度?求我帮忙还这么多事。”
“好,我态度好点。白小姐,请你过来帮我好吗?”
这男人真是得寸进尺,我都帮他把皮带解开了,还让我帮他脱掉西裤之类。
不过依他的个性,如果我不照做的话,他肯定没完没了的。算了,都帮了这么多了,也不差最后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