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柏也报复似的咬了我的舌尖一下,我痛得叫出声来,可是因为嘴被贺川柏堵得严实,所以发出的声音含混不清,更像娇声吟哦。
我窘迫得双颊滚烫,羞愧到了极点。
贺川柏松开我,面色和声音都极其冷漠地对陆清歌说:“陆大小姐怎么还不走,就这么喜欢观看别人的床帏之事?接下来我和
我妻子要做一些夫妻间该做的事了,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就留下来继续看吧,不过我这位妻子好像有些害羞……”
陆清歌情绪失控地打断贺川柏的话,“贺川柏,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昨天还好好的,你说今天就和陆清词离婚,等你们离完婚后,我们就去领证结婚的,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仅仅一天的时间全都变了?就因为陆锦弦编的那些瞎话吗?你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离间我们的吗?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贺川柏盯着我,目光空洞而疏离,话却是对陆清歌说的,“这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就是人心,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爱情,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这张嘴。无论是男人或者女人,今天爱你,明天说不定就变了。你走吧,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我要和我的妻子春宵一度。”
陆清歌再也受不了了,她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等她的脚步声彻底听不到后,贺川柏才松开我。
我翻身爬下床,冷笑着对贺川柏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心里明明还是爱着她的,何必要这样伤害她?”
贺川柏面色阴沉地坐起来,原本英俊的脸此时变得十分难看,他冲我发火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叫爱吗?你就是个白痴一样的女人,什么都不懂,简直蠢到家了!”
“蠢到家的明明是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对我是因为什么?你是想通过我来报复陆清歌,让她难受。可是她难受了,你就不难受吗?你何苦弄得大家都不好受呢?贺川柏,既然你一直爱着陆清歌,就好好地爱她,不要因为陆锦弦说了几句话,就偏听偏信,开始怀疑她。”
我也不知自己今天是发什么羊癫疯了,竟然为陆清歌说起好话来。我明明心里是爱着贺川柏的,他这样对陆清歌我应该高兴才对,可脑子一抽,这些话就脱口而出了。
“我说过,我当年爱的是一个叫林歌的女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跟陆清歌没有半点关系!你懂不懂?”贺川柏有些不耐烦了,低声骂道:“林歌也是个骗子,全是骗子!”
“陆清歌刚才说得没错,陆锦弦因为祖母把赫莲集团传承给姐姐,所以对她怀恨在心,今天故意把四、五年前的事翻出来告诉你,目的就是想离间你们两人。如果你和陆清歌决裂了,正好遂了陆锦弦的意,你傻不傻啊?”
贺川柏神色复杂,“我不和陆清歌在一起,也就不用和你离婚了,我们也不用争小玖的抚养权了,你也不用找那个姓谢的登图子了。这样多好,所有的所有,重新回到原点,重归平静。”
我嘲讽地说道:“是吗?我是能回到原点,但你呢?你扪心自问,你能回去吗?回不去吧?你已经知道陆清歌就是当年的林歌了,你们也重归于好了一段时间。我和陆清歌又是姐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自然也要和她经常面对,你想好要以怎样的心态面对她了吗?如果你能彻底地放下她,那ok,我和你复合,没任何问题。但是,如果你仍旧爱着她,放不下她,明明和我在一起,心里却像以前那样心心念念地想着她,甚至抱着我却当成她,这样对我公平吗?很不公平。我也是个人,我也需要被尊重,被爱,不是你利用的工具,有用时就把我捡起来利用一把,用不着时,就把我甩到一边!”
贺川柏凝视着我久久没出声,过很久他才开口缓缓地说道:“如果能够重新选择的话,我情愿做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没心没肺的,这样就不会痛苦,也不会对谁怀有愧疚。自古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多情总被无情负。”
他说的话像是对我说的,又不像是对我说的,目光明明是望着我的,可眼神却很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