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束里有呢。”我也走过去,翻了翻另外一束,这束花上也有个卡片,卡片上写的是:亲爱的小词,每当我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粒沙,于是就有了撒哈拉。落款是:想你的南。
原话是作家三毛说的,如此直白火热的情话才是谢图南的风格,那方才那束是谁送的?
贺川柏吗?
他已经许我没送过我花了。
可不是他的话,我实在猜不出到底是谁送的。
我的交际圈子并不广,身边接触的男性也是屈指可数,总不会是陆华年吧,他是我的亲哥哥,不年不节的,亲哥送妹妹花总归不像那么回事。
那会是谁呢?
我按捺不住好奇心,便拿出手机给贺川柏发了条信息,想试探一下他,信息内容是:谢谢你送的花,我很喜欢,尤其那首诗。
这次贺川柏极快地回了信息,可是回的信息却言简意赅,只有两个字:不谢。
看来我猜得没错,这花还真是他送的。
只是这男人,怎么忽然想起送花来了?难为他了,向来不浪漫的人,居然选了首那么文艺那么唯美的诗送给我。
和顾念慈聊完天离开时,我小心翼翼地抱着贺川柏送我的那束花回屋。
接下来,整晚上的心情都很好,睡着后甚至做了个甜甜的梦,梦里都是大束大束的陆莲花瓣,芬芳无比。
第二天吃早餐和午餐时,吴瑟称病没来吃饭,不来正好,我们乐得清静。
不过来者是客,顾念慈再怎么讨嫌她,碍于面子还是让厨房做了一些精致可口的饭菜送到她的房间去。
她住的房间是陆锦弦住的那栋小楼的客房,顾念慈提前派人去打扫过了。
盼只盼吴瑟在陆家快点住够,好离开。
搞不懂吴瑟的心理,她的孝顺儿子陆锦弦明明在外面帮她置办了一栋豪华小别墅,窗明几净,花草郁郁,还请了保姆照顾着她,她住着多悠哉,非要往陆家这是非之地里挤。
我下午出去,用贺川柏转给我的十万块钱,置办了一些上班需要的东西,又买了两套女装和一些滋养品寄到我养母家,还给她的账户上打了一笔钱,让她留着花。
快到母亲节了,养恩大于生恩,她对我的恩情无以为报,只能从这些点滴小事上来报答她。
忙完回到陆家,夜幕已降,华灯初上,我开着车往回走,远远看到大门外停着谢图南那辆炫酷拉风的豪车。
走近一点,看到谢图南一身白衣白裤斜倚在车旁,双手插兜,手臂上挂着他的白色西装,头发后梳,打理得溜光水滑,活脱脱像个三十年代大上海的富家少爷。
如果不是他开的车太过现代,真让人有种在拍民国电视剧的感觉。
他倚在车旁,目光盯着大门口,左顾右盼的,一看就是在等人。